第一百零四章 黑暗的交锋[第1页/共3页]

深红联邦，剃刀城。曾经为南北天险隘口联邦明珠，络绎不断的车队和行人已经绝迹。遥眺望去，落日下都会让人有种堵塞的冷肃，仿佛某些东西正跟着日光西斜，渐渐复苏。当残存的光芒消逝，都会住民们如同幽灵，飘出各自的墓穴。一个男人仿佛拉开墓门般谨慎翼翼翻开家门，探出头，又胆怯于门外的幽深暗中，缩了缩脖子。他念念有词，拿出一张红色陶瓷的面具，放在本身脸上，然后重新到脚披上黑纱。如同遭到了暗中认同，他不再惊骇，握着一盏牛眼提灯出了门。一个，两个，百十个，无数的住民用一样死寂的打扮交汇在街道上，黑纱和暗影融为一体，只剩下惨白冷硬的面具，如同冥河中死者的脸孔，缓缓行进。剃刀城面积最大的一座岩柱，本来的市政厅已经被改革成一座神庙。深幽的大厅里，描画着时隐时现的诡异图案，漂渺又扭曲。乍一看，会觉得这是个崇拜暗中与夜晚的宗教集会，但大厅中心却有一只的巨型火焰，无声燃烧着。暗澹的光打在柱子和屏风上，投射出无数阴暗。是的，这里崇拜的暗影，而非暗中。带着白面具的市民进入暗影中，跪伏祈颂。正中心的祭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徐行走上，他曾经是剃刀城的在朝官，现在换了一个别例统领他的都会。面具下的男人收回沙哑的低颂：“唯敬暗影！”“唯敬暗影！”看不到的信徒们从影子里回应。半空中一张白瓷面具平空呈现，浮泛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在朝官带着几分狂热说：“影之主，光之敌，万物终将残落，唯有暗影统治大地。信徒们，对于不肯皈依影之道的愚笨之徒。应当如何做！”“献与暗影！”狂热的呼喊让火把颤栗，满厅光影乱舞。“带上来。”一个男性被捆着压上来，嘴里还怒骂着：“神经病！疯子！我是深红议会的使节。剃刀城要和全部深红联邦分裂吗？”他看到了祭台上的男人，从身形认出来。“寇特在朝官。是你吗？我代表星见塔和黑金海湾而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男人收回几声低笑，“那些视财如命的矮人，很快就会淹没于暗中，而星见塔自发得能窥视将来的愚者，能看到的只要暗影……嘿嘿嘿……”大厅的一面墙被翻开了，内里是深不见底的暗中，一条索道连接远方。本来用来交通的滑轨车厢成为献祭的礼器。使节被解开绳索扔进车厢，在朝官交给他一截短短的蜡烛和火镰，“拿好你剩下的生命。”使节徒劳拍打着车厢玻璃门，索道拉动，车厢闲逛着驶向暗中。仿佛飞上无尽的虚空，或者通俗的海底，除了来处的一燃烧光，四周暗中浓如墨染。砭骨的冷意沿着脊椎攀爬，仿佛一条湿腻的蛇在皮肤上爬。砰！车厢被不知甚么撞了一下，使者顿时手脚瘫软。要晓得他正吊在数千萨米的高空！他颤抖着摸出火镰，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摇摆亮起，他一昂首。玻璃窗外一张僵死的面孔正看着他，脸又长又尖，眼神浮泛。“啊！”蜡烛错愕之下脱手燃烧，面前重回暗中。使节却感受更加的可骇，那张脸离他只要一臂之遥。砰。悄悄的拍击声让使节汗毛倒竖，牙关颤抖。他能感遭到，那东西趴在车厢上迟缓地挪动，一步，一步。使节缩在车厢一角。俄然，啪！背后车厢拍击震惊。他跳起来。猖獗摸索蜡烛，狠恶颤栗着。几次才点着。光芒射出，玻璃上一只庞大的爪子缩回暗中。小小的空间内只要喘气、心跳，和蜡烛哔哔噗噗的燃烧声。蜡烛越烧越短，他俄然明白在朝官的话：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