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耳蜗里冒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强大的电磁滋扰令温月没法听清在说甚么。她顺着援助火力到来的方向,望到了一栋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修建——刷着白绿油漆的外墙,挂着白绿窗帘的翻开窗户,窗棂的一抹幽蓝色。
喜鹊朵朵双脚抵住露台护栏,一双手紧紧攥住温月在不竭下滑、不竭开裂水泥缝的右手,她校服红色的小外套的里圈,那一层红色像是颜料固有的红色,又像是渗入了鲜血的血红色。喜鹊朵朵竭尽尽力地拉着温月,小小的身躯蜷成了一团,真的好似一只红喜鹊。
亮光自窗内射来,在风雨晦暝的城寨内格格不入,于温月眼中,一瞬如遗世独立的白莲。
近间隔援助机飞过疆场,涡扇“呼哒哒哒哒哒”地响着,万千枚火柱在西蒙面前冲天而起。
空弹,空仓。
温月没有昂首,她没空昂首,她抛弃了92式,试图呼唤了掉在疯子群中的智能太刀。但是太刀导线回收失利,刀在身外,而没法去取。
“第二排!打击!”一发重型炮弹炸开,掀飞出成吨成吨被鲜血沾满的泥土,铺天盖地淹没了绝望的呼喊。
“啊!!!”温月再度收回一道不甘到极致的嘶吼,枪在天涯,可满弹,刀在近侧,却不能收,一点点间隔,就是一点点间隔!
俄然有股藐小的力道生出,温月眼角余光瞥到喜鹊朵朵奋力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温月手掌钢钉即将脱落的那一刻,直接拽住温月的数名血兽疯子,身躯蓦地炸开无数个血洞穴,呛人的赤色雾气里,温月顿感身子一轻,继而艰巨地扣紧了露台边沿。
但是这个萍水相逢,一进门就想敲死她的金三角城寨女孩,没有放手。
“簌簌簌簌簌簌~~”恰如一阵暴雨刮过。
但现在,她的手在不竭朝边沿外滑去,莫说撑起,就是保持住也愈发困难。
……
不知从何而来的援助,持续但精准的扫射,将最后一个攥住温月脚踝的血兽活活打折鳌爪。那些依托扒住血兽身躯,靠重量困死温月的疯子也跟着掉了下去。
“咔刺咔刺……”温月的右手已经脱力,几近纯靠导流钢线钉深深嵌入水泥里,才勉强保持住温月不至于掉下,但莫大的重压下,就是水泥,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开裂。
在迟缓减退的剧痛将温月的神经刺激地短长,她大脑变得微微痴钝,看着晃着她手的喜鹊朵朵,时候又变得迟缓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沉重的心跳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