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啊天赋。”
“三哥你识字么?”
“小弟。”刘关张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相视而笑。
衣冠冢前。
“多数不熟谙。”李轩把一卷开宗写着《槊谱.三》甚么玩意的竹简捧出来递给张飞,“都是籀文,小篆我还没认全呢,这刻着一堆小人儿的图谱,就更看不懂了。”
张飞一抖手中的弯头长矛,乐滋滋的耍了个枪花,左手一托,右手又是一抖,玩个不亦乐乎。
“滋啦啦。”
“小弟真不长进。”
一向瞪眼标张飞咦了一声,俄然乐了,指着李轩哈哈大笑,“四弟,你够开阔,很有俺小张张三分风采。”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嘛。”
“嚯,青龙偃月刀?”
“呜”的又是一声气浪啸叫。
“…彼苍可鉴,谕神鬼共知!”
“先回村,吾等兄弟,从长计议。”
刘关张与李轩三兄一小,挥汗如雨的盗墓中。
“好矛。”
“这么长的矛啊?”
三个长长的桐木棺材,与一个方盒子,被接踵从地下起了出来。
盒一翻开,就是几卷薄竹简,李轩拿出来一看就乐了,对正俯身揽刀的关羽乐道,“小弟转头为二姐多备些脂蜡灯油,早晨读。”
可又没绷住,俄然本身嘿嘿乐出来了,大黑脸微昂,臭屁道,“俺也就喜好喝酒吃肉,不想练啥逑的咋扎人。俺倒是想读书来的,咋读咋读不出来。到是咋扎人,也奇了怪了,俺不学就会,扎多了哪用啥技艺,想都不消想,抬手就扎死了。”
“夜读《春秋》嘛。”
“…皇天后土在上。”
“三位哥哥。”
遽尔,猎奇的俯身抓着刀柄提了提,好沉,拍鼓掌放弃了,反是把刀旁的殷红色木盒捧了出来。
“嗡嗡”一阵颤鸣。
“放心吧大哥。”
李轩暗道怪不得长棺材那么长,面前小张飞手里的丈八长枪,丈长镔铁枪身,雪亮的曲折枪头,仿佛不止八寸。
李轩抢声道,“轩能与三位兄长结为同性兄弟,求之不得。然,小弟不敢自比三位兄长。轩生性自擅自利,毫不肯与三位兄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三位兄长执意与一自擅自利之人结为兄弟,轩排四不当,望以‘小弟’相称,如何?”
“嘭”,又是一声长棺被翻开的声音。
“怎使得?”
关羽眼神发懵,张飞挠头发楞,唯独刘备听懂了,眼神一亮,含笑点头的同时又出声责备:“高祖事迹,小仙不成人前置喙,易招祸。”
勾头看过来的李轩,一见棺材里躺着把龙头吞月外型的大刀,本能就来了一嗓子,“二姐,你的。”
扁鹊衣冠冢前,一阵音同共振,土冢簌簌扬尘,落碑凤蝶欲飞。
“咦?”
李轩吓的本能就去拉关羽,却没拉动胖妞。光是“关云长”这个名字,甭管男女或是泥胎,他就不敢受之一拜。观音菩萨也不是女的,可他还是不敢受女观音菩萨一拜。
说着,没细看,把盒子一合,复又放回了长木棺里。
刘备搬开了最后一个长棺,拿出了两把泛着金黄色的鸳鸯剑细看,一边“嘭嘭”试着交击一下双股剑,一边对李轩笑言,“乱世立命,没技艺怎行?”
桃花纷飞处,流萤星落如雨。
李轩翻了翻白眼,无法点头:“是啊,另有共同的艺术爱好呢,唱歌都爱跑调。”
“我等兄弟教小弟便是。”
关羽提刀在手,默念刀上的铭文,蓦地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却不知为何,又被百骸俄然升起的一股炙热,刹时化为融融暖意,游走周身。
张飞憨头憨脑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拍脑门,也是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大吼:“张飞张翼德,拜见大哥,二姐…嘿嘿,另有四弟,有空一起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