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操走出后门,季书甚么也没说。
这不是比来董卓的跟屁虫吗?他也来了?
曹操此时却深深地笑道:“无妨,此事以后史乘自会记下曹某的名字。”
王允又是一叹:“孟德高义!”
王允那双醉眼微微眯了起来。
言罢取刀相赠。
合座皆是达官朱紫。此时,季书正酒菜间出出入入,为各位大人端上菜品。
“你也食朝廷俸禄,不思报国,笑甚么?”一人拍案而起,羞气愤喝道。
季书看到王允身边的管家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这说了然甚么?既然还能逃出都城,那曹操必定是在最后关头怂了,没有舍命脱手。不然何故逃出吕布坐镇的相国府,逃出重兵扼守的都城?
权臣当道?除了董卓又能是谁?看来司徒是喝醉了!
王允这时仿佛也回过神来了,大怒:“无知竖子,也敢在这里嘲笑大臣,来人,把这厮逐出府门。”
曹操悄悄拔出宝刀,一试,不由大赞,随后顿时告别道:“董卓耳目浩繁,曹操就不久待了,不然如果让董卓猜忌起来,行事就难了。”
他想过很多,或许这是个杀死董卓,窜改司徒府运气的机遇。
谁敢说话?
“大汉有救矣!”老爷子一冲动,眼角泛红,当场就要给曹操下拜,“孟德高义,请受老夫一拜!”
世人一下子蒙了,司徒这是如何了?
停歇半晌后,便听到王允哽咽道:“只是一时回想到高祖当年,灭亡强秦,毁灭大楚,多么的风采,而后才有了这大汉400年的基业。”
曹操站起来,拱手傲然道:“不劳司徒大人操心,曹某本身走,正不想与一群哭丧冬烘同座。”
跟王允说,他会信么?只怕立即把季书当作特工抓起来。
很久,寿宴终究结束了。王允回到了书房,一看到曹操,笑道:“席间,孟德敢笑合座公卿无一计可杀董卓,言下之意莫非已有良策?”
季书却感受王允正悄悄地核阅群臣。
世人喝的鼓起,很快便面红耳赤了。
“哈哈”一阵大笑在此时显得那么的刺耳,终究让这哭声停了下来。
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不久,终究有人耐不住沉默,一名络腮胡子的官员游移地问道:“司徒公,诞辰喜庆之日,为何抽泣啊?”
应当就是曹操了吧。
“现在先是黄巾之乱,天下动乱,后又有十常侍做乱,祸乱宫廷。朝廷好不轻易安宁了下来,却不想权臣当道,社稷朝夕不保,吾一时哀痛不已,不由落泪。”
世人固然都但愿天子能重拾汉室荣光,但没有人敢和董卓对着干,因为董卓手中有兵。酒宴顿时沉寂了下来,仿佛有肉眼可见的寒气在四周乱窜。
王允微微点头苦笑,抓住曹操的手,拉他坐下:“合座公卿皆不解我意,不想孟德才是怀揣救国之心,忍辱负重!”
真是一场昌大的哭戏啊!对于干才来讲,王允是酒后讲错。但对于有志之士来讲,王允毫无疑问在开释着一个信号――谁能助我拨乱归正?
声音一落,合座公卿面面相觑。
当然,谁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厮的设法。
“咦,李大人,你也来了啊。”
没错,彻夜是王允的寿诞。
“呵呵,司徒公寿宴,李某岂敢不到?”
王允一笑一哭,叹道:“竟不能早点识得孟德这等豪杰,可惜可惜!”
不安垂垂掠上世人的心头。大师一头雾水,摆布相顾,迟迟没有人开口相询。
王允似醉非醉,赶紧用衣袖擦泪。
“合座的公卿没有一计能够杀董卓,只能在这里掩面大哭,岂不成笑!”面对合座公卿,曹操却凛然不惧,笑而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