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点头道:“恰是此意,丁原乃太师深恨之人,兄长若能以丁原之首级奉上太师,一来可表兄长归降之忠心,二来也能略报太师之恩,岂不一举两得。何况以兄长之能,取丁原首级如探囊取物,手到拈来,兄长何不为之?”
吕布一愣,说道:“太师之恩,确应酬谢,只是吕布现在身无长物,如何能报?只好今后为太师冲锋陷阵,攻城拔寨以报之。”
李肃抚掌大笑,喜道:“太师腹容四海之量,些小不对,岂能挂怀?兄长且看!”
吕布平生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可,被李肃这一激,立马急了,反问道:“我如何脆弱也?”
说罢拨动赤兔马来到队尾,立马以待。
吕布听得丁原杀来,仓猝调转赤兔马,丁原已杀至面前,大刀迎头便砍。
吕布见了赤兔,又惊又喜,几近说不出话来,指着赤兔马道:“这……这……”。
李肃说着,将随身带的包裹翻开,顿时一片珠光宝气,闪烁人眼,锦袍玉带,凤冠金钗,玛瑙翡翠应有尽有。
吕布仓猝回身旁观,目睹灯笼火把,由远及近。模糊已经能闻声丁原的喊声。
说到这里,吕布稍稍游移了一下,又道:“只是不知……吕布昔日伤太师敬爱之将,太师当真不计前嫌乎?”
吕布恶性已起,收敛不住,也不顾甚么寄父不寄父了,紧跟着回击扫出一戟,“啪!”的一声,正中丁原肩膀。丁原年龄已高,那里受的住吕布这一戟,顿时跌落马下。
李肃暗笑,说道:“既然将军不惧,可敢等丁原前来,听他作何说?”。
吕布大惊大喜,啧啧赞道:“太师真明主也!”。
吕布见丁原愤怒,忙将方天画戟横里一摆,挡开丁原大刀,再吼道:“莫要相逼!不关我事!”
工夫不大,丁原领一千人马来至面前,目睹公然是吕布,大怒道:“不肖之徒!尔欲何往!?”
现在丁原正在中军大帐中烦恼,俄然一循营小校手捧箭书进账来报。
又斗了十余回合,吕布终究按捺不住,目睹丁原大刀劈来,吕布将方天画戟往上一扫,只听“当!”的一声,丁原攥不住大刀,那刀脱手而飞。
这“营”字还没说出口,丁原猛见远方大营处火光冲天,心道:“不好!”
吕布一见丁原落马,蓦地惊觉,内心悔怨不已。他倒不是担忧丁原,而是怕本身落下骂名。
丁原见了箭书,大为迷惑,仓猝翻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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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不大,吕布便带着三五百亲信兵丁出了大营前门,守门兵丁见是吕布,也不敢问,开门放行。
吕布已经没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承诺道:“等便等!有何不敢!”
吕布仓猝举方天画戟架住丁原大刀,辩白道:“不关我事!”。
李肃刚申明来意,吕布就迫不及待的承诺投降了,弄的李肃一愣。
吕布赶紧点头道:“岂敢!岂敢!太师如此重待吕布,吕布定舍生忘死,以报太师大恩!吕布马上调集亲信,随贤弟进都面谢太师厚恩。贤弟且少待。”
吕布汇合了李肃,便一同往洛阳进发。一起上李肃用心跟吕布东拉西扯,成心延缓行军速率。吕布不知就里,固然烦躁,却不好明言。
李肃见吕布态度果断,晓得多说无用,也就转移话题,说道:“既是兄长不肯,李肃岂敢多言?只是这害人之心可不有,然防人之心不成无啊!其间丁原耳目浩繁,不是久留之所,兄长可速速清算,随李肃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