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关银屏这才温馨下来。
姜维见状心道:“君侯年青的时候如此,二兄如此,眼下连银屏一介女流也是如此,关家大小,性子都是普通无二啊!”
关银屏紧随厥后。目睹姜维一马抢先、威风凛冽的模样,心中不自感觉涌起一阵高傲。
孟获狠狠揍了弟弟孟优一顿,发了好一通脾气,这才点起残兵,直奔谷昌大营。
她鞭直西方,叫道:“三哥快放了我,休走了孟获这厮!”
毕竟是一方豪杰,目睹大营已失,追兵随时能够杀来,孟获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激,举鞭道:“向西,向西!我们度过即水,退回云南,整兵再来!”
夷兵归心似箭,三十里地,一番急行军,不到三个时候就已赶到。因奔得急了,很多体格弱的士卒口鼻呼吸间已经见血。
寨上,沙摩柯见夷兵撤退,心生不满,喝问道:“为何不追击?”
却说孟获虎口出险,逃出世天,盘点残兵,十亭中已经去了七亭,身边亲信,也只剩弟弟孟优一人。
孟优见状劝道:“大王莫急,此番我们是轻敌了,但是族中另有杨锋、带来诸位虎将,各部家中还能调集懦夫数万,等今后再来战过便是。”
姜维点头不承诺。
即水是益州郡与永昌郡的界河,高山峡谷,河道湍急,最窄处有一处浮桥,可供渡河。
为了稳固战果,姜维听任谷口的敌军散去,他一边号召好骑队,又对关银屏道:“眼下该回转打击谷内敌阵了,你就乖乖在我身边,不准分开我一丈远。等此战得胜,我等再去谷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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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桥已毁,短时候内也不虞汉军追上。他大手一挥,领着仅存的兵马折道南行。
孟获见他肿如猪头的脸,讨厌至极,怒不打一出来,一番拳脚相加,天然不再话下。
孟获心惊胆战,一刻也不肯逗留,一起向西,直行了百余里路,方才停下。回顾盘点一番,随他撤退的士卒又少了一半,只剩下数千之数,此时停下来,肉痛哀伤之盛,已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不由潸然泪下。
“我中意的男人,果然豪杰盖世,天下无双!”
孟优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终究松了口气,他一马抢先,直奔到寨门,连声高呼道:“大王返来了,快开寨门!”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重响,一个巴掌重重甩下,力道之大,将他仅存的一颗门牙打落。
骑队赶至时,关银屏与回禄刀来鞭往,正杀得难明难分。
就在这时,对岸走出一名全部武装的将军,纵声高呼道:“孟获!汉将张嶷在此恭候多时!传平南将军令,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他一马一枪,仿佛杀神再世,所到之处,敌军望风披靡,纷繁跪地告饶。
关银屏挣扎焦急道:“擒贼先擒王,擒了孟获,蛮军天然败退!”
姜维复回顾望向谷内,但见马谡批示甚为得体,诸部在令旗批示下,分段切割敌阵,有条不紊地围歼混乱的夷人。
孟获甩了甩手,冷冷道:“没体例了,只能去找雍闿了。滇池东路眼下已被汉军占有,此路不通。我们便沿着滇池西路赶到滇池城,我倒要看看,此番雍闿如何解释!”
他揉了揉双眼,面上尽是不成思议。
孟优现在也没了重视,他已被打断门牙,哭丧着脸道:“如果高耸骨在此,可借藤甲渡河,必然能够击败汉军,重夺即水。可惜藤甲兵被打散了,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啦。”
“哼,怯懦如鼠。”沙摩柯听是姜维的号令,也没体例,只得冷冷哼了一声。
孟获见状,又是惊骇,又是气愤,喃喃道:“这……这如何能够?雍闿不是说汉军不过万余吗?这……到底来了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