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仇敌一阵号令“莫叫走了曹操!”,箭雨接踵而至。尾随他杀出的亲兵皆被射成了刺猬!大宛马屁股连中两箭,顿时四蹄乱蹬,疼得疾走起来。现在身边再无一人,马又惊了,曹操只得紧紧抓住缰绳伏在马背上,尽量让它往东而奔。

关东诸军以步兵为主,而西凉兵作战的主力倒是马队加弓箭。步兵对抗马队靠的是刀枪成排、人马松散,加上盾牌的庇护共同。可现在盟军稀稀拉拉较着是一个挨打的架式,那些在山麓间拥堵的兵卒更成了任人射杀的活靶子。不幸卫兹与身边紧随的二百亲兵,不高不低高低两难,在蝗虫骤雨般的飞箭之下,逃无可回避无可避,尽数死在山坡上。

曹洪跳上马来道:“骑我的,快快上马,我步行保你!”

曹操低头挥剑愈感堵塞,垂垂才觉身边只要二十来人了,连曹洪都杀丢了。目睹仇敌纷繁拥来源源不断,如许硬顶下去迟早要丧命,赶紧调转马头寻夏侯惇汇合。

高顺道:“主私有令顺自当遵循,若曹将军不肯再度追击此处另有残剩马匹,曹将军一起沿东而去便可回到联虎帐地。”说罢催马便走。

曹操跳上马来,一手舞动青釭剑拨打飞来的翎箭,一手拉曹洪爬登陆来。目睹仇敌中已有几个会水的跳下河,曹操不敢逗留,从速躲着箭枝丢盔弃甲,与曹洪一马双跨落荒而逃。

直奔出三四里,天气已然大黑,前面的追杀声才垂垂消逝。但是二人慌不择路,径往东南逃命,垂垂才觉门路陌生。此时曹操俄然想到我给的锦囊因而翻开一个上面写着如果败北一起往东自有策应,曹操又把剩下那两个翻开,一个写着丢盔卸甲敌军便不知那个是曹操,另一个写道汇合高顺后收拢军队再追必胜。

曹操大喝一声:“杀啊!”雄师便投入了战役。西凉兵先声夺人,又以快马铁蹄敏捷楔入盟军队中,瞬息间短兵相接,盟军的长蛇阵被切割成了数段。战马嘶鸣冲撞而来,步兵挺枪奋勇直刺,相互刀枪相并,时而擦出火花。被砍落的头颅被蹚得滚来滚去,被刺倒的马匹有力地挣扎直到被踏成一摊肉泥。这场厮杀实在惨烈,远了望去,汩汩的鲜血汪成一个一个血潭,进而垂垂凝固、发紫、变黑。

曹洪摩挲着湿漉漉的头发道:“这是甚么处所?”

曹操忍痛爬起道:“我的大宛……”

来者乃是曹洪对着曹操道:“孟德,你没事吧?”

鲍信之兵是从济北征来的,曹操所率的是夏侯兄弟招募的谯县乡勇,而卫兹所带的是陈留军。三者本互不统驭,只是出兵前指定曹操为帅。现在军兵渡水尚未集结,处于狼藉状况,前面的人见济北兵纷繁冲锋上山,倒是满怀斗志,糊里胡涂地也跟着往山上拥。

曹操道:“董卓筹办安妥我便是追击受伏乃至于如此,再度追击恐怕……”

此时前面杀声阵阵,追戎顿时就要赶来,曹操不容多想,打马踏进汴水。这里不是浅滩,河水瞬息间没到了马脖子,不知前面另有多深,但是耳听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他只要奋力催马,头也不敢回地在水里挣命。普通的马到了这么深的水里便不敢走了,曹洪的这匹明白马却也了得,在河里打着滑边凫边行,竟将他拖泥带水驮到了对岸。

俄然,横地里一柄长刀扫来,真叫利落,生生将那小校人头斩飞,喷血的腔子倒在一边兀自手刨脚蹬。

曹操见高顺如此想也不想便道:“将军且慢曹某愿随将军持续追击。”

曹操一面丢盔卸甲一面道:“我也不清楚,能够是往中牟以北去的,我们迷路了。”以后边催马边抻着脖子辨认门路道:“顾不得是那里了,归正向东逃就是,待到天明我们再寻酸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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