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刘备已然是坚信,刘封暗中将刘琦正法,他这一块芥蒂,算是去了,刘备千万想不到之事便是,刘封竟能因一无足轻重的刘琦行铤而走险,瞒天过海之计……

那木盒当中所盛之头颅,天然并非刘琦,而是刘封在死囚当中所搜索得的一面庞与刘琦附近之人,加上血迹,腐蚀,刘备天然不能认出。

刘封足足深思了半晌,刘琦目睹刘封一脸严厉,在其身侧连大气也是不敢出,恐怕扰乱了刘封思路,刘琦亦知刘封乃是义子之身,在刘备身侧战战兢兢,立不世之功却不能得呼应夸奖,也并非是无所不能,但刘琦心中却知若连刘封都没法助其活命,那荆州他处更是无人能互助。

刘封到了襄阳城中,便是直奔刘备府邸,在刘备府中逗留了半个时候不足,而后便又单独回了江陵。

刘琦自江陵解缆后,刘备接连收到两人来报,一人是刘封所遣之人,另一人则是刘备安插在江陵城中细作,刘备听罢所报之过后,冷静点头,此事他并未使诸葛亮晓得,见两拨人马所报之事尽皆不异,便放下心来。

刘封想到宿世书中所讲,刘琦乃是暴毙于夏口,岂不恰是应在此时?刘琦正值盛年,无病无灾,又怎能无端暴毙?刘封一想便知,此事正如刘琦所言普通,一旦其回了夏口,多数凶多吉少,看着面前几近是痛哭流涕的刘琦,刘封心中也是深思起来。

刘封回到江陵后,在府中宴请了刘琦一番,如此宴请了约莫三日以后,便遣了数十军士护送着刘琦,浩浩大荡直奔南边而去了。

刘琦等人拜别数日以后,当行至荆州以南时,路子一处密林,林中忽地杀出百余骑,一番冲杀之下,便将坐在轿中之人斩杀,随即取了头颅后,这群人便销声匿迹,而刘封所遣护送之人,则全数仓促逃回江陵禀告此事。

刘封所提这战略,正能够将刘备置身于世外,而又暗中撤除刘琦,刘备一番考虑之下,便默许了此事,且并未将此事奉告诸葛亮,毕竟这等安排,晓得之人那是越少越好。

“公子可知,身为人子,亲子也好,义子也罢,纵是并无背叛之心,也要为身后之事筹办一番,既然公子将性命交与封,封便不再相瞒,现有一事,封本不欲此时便动手停止,启事之一便是并无人手,但本日得见公子,为使公子得以脱身,此事便马上动手停止,也无不成。”

刘封本欲强大些光阴再图交州之地,现在有刘琦在手,刘琦只要不死,便是当明天子亲身册封之荆州牧,比之士燮那绥南中郎将,不知高了多少。

刘琦闻言也知刘封所言定然不是儿戏,深深看向刘封,而后重重点头,明显早已将刘封所言风险考虑在内,在刘琦心中,既然已是孑然一身,与其回到夏口惶恐度日,尚不如搏上一番。

刘琦闻言,便模糊得知刘封多数是暗中培植了其本身的权势,此番在刘琦面前说出,刘琦几近便划一于和刘封绑在了一处,但刘琦此时天然是顾不得很多,听罢便问道:“子威将军但说无妨,与其留在夏口战战兢兢,倒不如行险一搏,琦此番便与子威宠辱与共!”

数日以后,刘封又是趁着夜色孤身进了襄阳城中面见刘备,手中持一木盒,当屋内只剩下刘备与刘封二人之人,刘封将那木盒翻开,只见此中乃是一带血人头,虽隔了数日已然有些腐坏,但脸孔之间,仍旧模糊能够辨认恰是刘琦,刘备只略略看了一眼,便惊得面色惨白,忙令刘封带出烧毁。

之前刘封匹马单枪到了刘备府中,恰是奉告刘备刘琦前去江陵求援之事,并且表示刘备是否将刘琦在江陵城中撤除,而刘备在此事上本就有些踌躇,尚未下定决计此时便撤除刘琦,因而刘封提出战略,冒充接管刘琦要求,着暗中帮忙刘琦前去零陵以南交州地界遁藏,在其离开荆州所辖之地时遣人假扮贼寇截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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