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刘封因初到蜀中之地,并未解衣而眠,现在刘备虽率数万雄师,且有法正,孟达随行,但刘封却知蜀中之臣,看出刘备此来狼子野心也亦是不在少数,是故不敢有所懒惰,不然若营寨遭袭,首当其冲便是刘封之责。

未几时,一道身影便进入了账中,刘封以余光暗中撇了一眼,便知此人竟是法正,法正与刘封此前并未有甚友情,而此番却夜入刘封营帐,不由得让刘封心中暗自考虑起来。

“子威将军可否安睡?”法正明显此来并无甚歹意,其到了刘封所卧之处,见刘封双目紧闭,微微有鼾声传来,觉得刘封已然熟睡,略略停顿了半晌,便以手掌悄悄推了刘封数次,口中轻声问道。

“竟是孝直先生,封再睡梦当中忽生警兆,竟未能认出先生,实乃是封之过,只是不知先生这半夜时分到了封之帐中,所为何事?”

“那孝直先生自去相劝,封乃一武将,又能如何?”刘封无法一笑,答道。

当刘备将各部整合结束,马上便可出征之时,已然近了冬月,眼看就要经年,刘备心中略略显出一丝焦心之情,正在此事,好像久旱逢甘霖普通,刘璋遣法正为使者,到襄阳驱逐刘备入蜀,只因张鲁又在汉中清算兵马,意欲进犯葭萌关,刘璋经不住张松与法正数次谏言,终究遣了法正,急请刘备入蜀互助。

明显,此乃是法正早已为刘备运营好之战略,如果刘备遵循此计行事,益州确可支出囊中,但此种作为却非刘备心中所想,因而刘备向法正几次摆手,使其莫要再言。

是夜,刘封与刘备,诸葛亮合兵一处,在此地安营等待天明进入涪县与刘璋相见,安营结束之时,刘备将刘封与张飞二人召入营中,与法正,孟达共用餐食。

刘备等得就是此时,更兼法正已然成了刘备内应,故当日急招人马,次日凌晨便领兵解缆,刘封抢先率其麾下飞羽卫与五千步兵,与法正共为前部。

此番出征,刘封仅将魏延与黎闯二人带在身边,因其为飞羽卫统领,而甘宁却被刘封留在江陵,以护佑庞统与刘封二位夫人安危。

刘封佯装一愣,赶紧将手中宝剑收回,双手将已然瘫坐在地上的法正扶起,面带迷惑问道。

“父亲乃是仁义之人,又岂能在席间暗害了那刘季玉?依封之见,父亲定会先替刘季玉将那张鲁剿除,将汉中之地支出囊中,到时刘季玉心知父亲之能,说不定便会将益州拱手让出。”刘封尚未等发张言毕,便摆手打断了法正所言,不耐道。

“此事正已然有了一番运营,恰是因子威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才前来相求,共为刘皇叔解忧!”

此时,法正竟是将目光投向诸葛亮,刘封察看入微,见诸葛亮亦是微微点头,法正这才退回席间不再多言,但在刘封看来,诸葛亮却还是是眉头舒展,明显在思虑此事。

“子威将军……莫要多心,正此来有事相商,绝无歹意!”法正这一遭被吓得几近去了半条性命,赶紧颤抖着解释了一番。

席间,法正见并无外人,便凑到刘备近前,低声言道:“正之情意,前次张永年到襄阳之时已然对皇叔言明,依正之见,明日皇叔入了涪县之时,便是皇叔得益州之际!”

但似如此,刘封却还是是一副熟睡之态,并不为其所动,法正无法之下,手上便微微用了些力道,此番尚未等法正开口,刘封双目霍然间便睁了开来,手中青釭宝剑顷刻间落在法正脖颈之上,法正那方才推过刘封的手尚未收回,只是在半空当中瑟瑟颤栗,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面色万分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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