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理顺这此中枢纽,便前去拜见刘备,此时趁曹操雄师未出,刘封便想力劝刘备弃了新野,与樊城赵云合兵一处,以观襄阳局势。

“封大胆,想及一计,若可胜利,则大业可期!”刘封见刘备实在忧愁,便大声言道。

谁知刘封此言一出,孟瑶倒是脸带悲切之情,对刘封便拜,口中言道:“小女子所读之书,确是黄巾贼寇所传之术,然对那四百马队却从未提及黄巾之阵法,将军如果不喜这贼寇所留之物,本日便将这册本尽数烧了也罢!”

“刚才在虎帐当中,见那四百马队皆已设备划一,正在演练那侧袭之阵法,黎闯言道此阵乃是出自你手,故封前来,想就教女人一二。”。刘封之于孟瑶,非常恭敬,其一孟瑶乃是刘封军中才干最为出众之人,刘封猜想,便是徐庶到了,也是和孟瑶不相伯仲,孟瑶之才,虽不精于攻略,却功于智计,其二,便是孟瑶乃是女子,生于乱世当中,本就艰巨,却能熟读这很多兵法阵法,刘封不得不珍而重之。

如果刘琦安然到了江夏,则即使蔡瑁携刘琮投了曹操,刘备亦可全速撤往江夏,曹操顾忌孙权水军之威名,必不敢直取江夏,如此,尚可为刘备争得一丝喘气之机。

刘封闻言不由苦笑起来,孟瑶此番又是曲解了刘封本意,明显将刘封与那些恪守君臣之道,不屑修习傍门左道之人视作一体了,因而刘封忙上前一步将孟瑶扶起,又将其引至桌旁坐定。

刘封深知,此时虽是乱世,却仍有诸多皇亲国戚,士族后辈,不屑于非是正统所传之物,对黄巾之术这类阵法,深恶痛绝,便是诸葛亮之辈,只怕如果得知刘封在此大肆夸奖黄巾所留之册本,也要到刘备账下诉说刘封之过。

“子威来得恰好,刚才探马来报,那曹操此番竟亲率雄师五十万,名将百余人,现已自许昌解缆,直奔荆州而来,当今恐已到了宛城,意欲剿除吾等,并一举扫平江南,有一统中原之心,吾正与智囊商讨良策,尚未将此事奉告汝等,似此种景象,子威可有良策?”

因而,刘封挺身站起,傲立于房中,以手重拍孟瑶肩膀,慎重言道:“女人只需坚信,封与所谓士族权贵并非一起,这书中精美阵法,女人尽管研习,待机遇恰当,便教与麾下将士,对外则只是宣称此乃是根据前人兵法窜改所得,待得封功成名就之时,定会帮女人正名,如此可好?”

“小女子并不需正名,只愿常随将军摆布!”孟瑶如此一说,刘封心中又是一阵无法,孟瑶此时已是双十韶华,若长此以往,定将难以出嫁,而本身身为刘备义子,正妻之位,恐难以容下孟瑶,刘封一念及此,便是一阵头痛,只得扶起孟瑶,不再言及此事。

“将军有事只需命小女子前去便可,何必亲身前来?”孟瑶见并无战事,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率众落草于芒砀山,荆州之军数次前去围歼,故而孟瑶非常警悟,至今仍旧是寝不解衣,因其得父亲传了些许剑法,故其父随身佩剑从不离身,便是进了屋中,也只是吊挂于墙上,以便随时取用。

刘封这接连几番谈吐,愈发让孟瑶发觉年方十八的刘封与旁人大有分歧,虽言语行事看似百无忌讳,倒是晓得避重就轻,并非是取死之道,孟瑶心中模糊感知,如果假以光阴,以刘封之才,定有一番作为。

“女人莫慌,此番并非是曹军将至,而是封有事相商。”刘封目睹孟瑶曲解了来意,赶紧上前止住,浅笑言道。

“事已至此,子威但说无妨。”刘备心中已然是一团乱麻,听闻刘封有战略,便赶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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