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中间怎地有如此胆量勇于到此?超在汉中这一载光阴,对益州之事倒也体味些许,中间莫非便是刘璋麾下之法正?怎地如此快便投了刘封?”对于法正所言身份,马超一番阐发之下倒是并未有所思疑,法正敢直接承认其乃是刘封麾下,那便必定是有所依仗,不然马超如果将其交于张鲁手中,法正多数性命不保。

马超言外之意,天然便是刘封如果趁曹丕兵临阳平关之际前来分化马超与张鲁,那边无异因而作茧自缚,到时张鲁一旦不敌曹丕,多数会率军降了曹操,那是刘封在益州所面对之地步,多数尚且不如现在这般,中间隔着张鲁作为缓冲。

明显,张鲁对于马超还是是未能尽信,这在马超心中也是如同明镜普通,故而其府门以外,皆是以本身亲兵保卫,一旦有甚可疑之事,马超皆是会远远避开,以求不平白引发张鲁思疑。

“先生此来倒是何意?我与先生未曾会面,先生又怎能知我家事?”

“先生如果此来只为挖苦于我,自拜别便是,如果当真如之前所言,有些其他见教,说出便可。”马超此时直直看向法正,很久,方才长叹一声,如此言道,明显,他是默许了法正之言。

“此乃是益州与刘封之事,与我何干?现在曹丕兵临阳平关,如果阳平关破,张鲁率军降了曹操,益州便是下一个汉中,曹操铁蹄,早有踏平中原之意,先生又怎能不知?”

那人一入屋中,马超便见其一袭玄色披风,将头亦是包裹在了黑衣当中,见了马超,方才将脑筋暴露,马超一看之下,此人生得倒是一副睿智之相,但倒是从未见过,当下便生出了几分犹疑之心。

“孟起将军心中所虑之事,中原大地那个不知?将军乃是天纵之才,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不是遇人不淑,又遭了曹操那厮奸计,又怎能败北,若非曹操运气极佳,其头颅怕是早已被将军斩下,将军又如何能屈就在张鲁麾下,戋戋曹丕亦不能亲身前去将其手刃?”

乍一相见之下,马超并未孔殷得想要得知那人所言之事,而是先密查起其身份,在马超想来,此人如果不能将实在身份说出,那其口中之言,也多数不能信赖。

而此时的法正,也已然是出了一身盗汗,此番前来充当说客,乃是其自告奋勇,只因在益州听闻马超乃是一刻薄忠义之人,这才勇于如此言语锋利,一旦马超闻言恼羞成怒,则极有能够将法正斩杀与此,故而,直到马超出了此言,法正心中才算是暗自松了口气,不由光荣这一番豪赌算是对了。

马超如此威胁之下,那人竟也未暴露惧色,而是微微点头,而后笑道:“孟起将军公然如同主公所言,智勇双全,并非轻信于人者,吾乃益州及荆州五郡之主刘封麾下谋臣法恰是也!今次前来,确是如同在门外所言,乃是帮忙将军报那杀父大仇!”

不出半晌,那前来之人便由马超亲兵引领着到了马超书房当中,此处乃是常日马超研读兵法战策之地点,旁人极少来此,此人被带至这里,足以表现马超对其是多么的正视。

马超听得此言,不由心中对他这个亲兵刮目相看,现在虽已到了汉中一载不足,但汉中实际兵权却还是是把握在张鲁与其亲弟张卫手中,马超手中撤除之前照顾那五千马队外,也独一五千步兵可供其随时调遣。

法正这一番言语,每一句都是说在了马超内心当中,将马超这一年来心中编织的复仇胡想无情击碎,马超又怎能不知在张鲁麾下并非是悠长之计,但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如此彷徨度日,现在被法正一语戳穿,面上神情端得是非常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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