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将军……若能得你平生如此体贴,即使只要这数日可活,又有何妨?”望向刘封刻薄背影,孟瑶双目含泪,喃喃自语道。

“唉,孔明本是人中龙凤,唯自视甚高,又重出身礼法,不然如果久后能为子威所用,于子威可算得上大有裨益。”徐庶与诸葛亮本是老友,然此时身在曹营,决然不会对诸葛亮言及此事,而刘封对其有救母之恩,只得在此极力指导,以期能够将二人恩仇化解开来。

待等那城中兵将看清为首之人乃是刘备之时,倒也未敢擅动,刘备在众将簇拥之下策马行至城下,大声喊道:“刘琮贤侄,吾等本是路过此地,身后百姓倒是无辜,请贤侄开放城门,只将百姓放入城中遁藏便可!”

哪知刘封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目光炯炯望向徐庶,安静道:“我与那诸葛亮无冤无仇,本意便是与之调和共处,然其数次坑害于我,若非子威警省非常,此时已然为父亲所弃,既如此,又何谈为吾所用?”

刘封心知诸葛亮已然将保护家眷之事又是交给本身,此时瞥见四下无人,便到了孟瑶身边,悄声言道:“如果事不成为,护得本身性命全面便可,无需理睬其他,如有了闪失,封一力承担!”

徐庶目睹规劝有望,此处又非详谈之地,唯有长叹一声,便不再言及此事,城中此时已然是人声喧闹,雄师即将解缆。徐庶望向刘封,双臂抬起,便欲告别拜别。

“既如此,何不杀入那襄阳城中,取了那刘琮母子连同蔡瑁张允项上人头,到时我等坐镇襄阳城内,便不惧曹军!”张飞闻听此言,便出列大声喝道,刘琮母子向曹操献了降书,张飞心中自是怒极,此时得知可进入襄阳,天然少不得冲要杀一番。

“若此时弃了百姓,曹操到了樊城必会杀百姓泄愤,当时便又要背上骂名,除却樊城,这很多百姓亦是无处安设。”刘备此时心中仍然顾念仁义之名,他将这百姓改过野带入樊城,此时如果弃之不顾,确非功德。

孟瑶听了刘封这体贴之言,顿时是面色闪过一丝红晕,明眸中碧波流转,并未出言,只是向刘封果断点头,刘封这才面露浅笑,伸手重拍孟瑶肩膀,便仓促入了帅府。

“子威,元直可否安然拜别?”对徐庶此人,刘备心中仍然是念念不忘,见刘封去了多时,赶紧问道。

“子威如有此心,庶有多么不得,便以一年为期,若真如子威所说,庶肝脑涂地,在所不吝!”刘封方才回身,徐庶深沉之声便在身后响起。

“三弟不成,刘琮虽年幼无知,倒是景升亲子,景升新亡,我等不成如此,何况襄阳距此不远,若不能把握荆州军士,那襄阳亦是与樊城无异。”刘备考虑一番,便驳斥了张飞之言,深知这数天以内必不能把握荆州雄师,倒不若远走江陵,让曹军顾忌。

未几时,刘备雄师携百姓便浩浩大荡到了襄阳城下,襄阳城中此时早已有所发觉,城墙之上站满军士,看向刘备雄师与身后浩浩大荡尾随的百姓,面上皆是不解之情。

世人听了刘封之言,俱是一惊,纷繁不能了解刘封何时于襄阳城中安设内应,然世人却知值此存亡存亡时候,刘封决然不会胡乱言语,因而均是暴露忧色,明显,世人皆是期盼能够轻装上阵。

且说刘封回了樊城,便瞥见孟瑶一身戎装,正与黎闯批示众将家眷将随身之物装于车上,便要解缆。

刘封瞥见城中尽是百姓,妇孺老幼,不一而足,心知如此必不成行,便又规劝道。

上至尧舜,下至秦汉,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这乱世亘古稳定之真谛,刘封有诸葛亮之才尚且疏忽之,唯对徐庶数次表白心迹,足见其心,如此,徐庶便已然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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