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内一处床榻之上,平躺一人,恰是许褚,此时许褚面色惨白,已然是堕入昏倒当中,其身边一名老者,正在为其诊脉,那老者却也是眉头紧皱。

“文长不必如此,封虽是幼年,但是非曲直倒是看的通透,文长能心知那诸葛亮与封不睦,仍然拜在我账下,封心中甚慰。”说罢,刘封便是扶起了魏延,对于魏延其人,刘封并未承诺很多,只因其尚未为刘封立下寸功,刘封决计再观察魏延一些光阴,如果果然忠勇,再做决计不迟。

“能败北汝等,便是好计!刘备虚假软弱之人,竟能收得如此义子,几番攻打新野不下,皆有此子作怪之嫌,速速将元直请来,吾倒要问个明白,这刘封乃是何许人也。”

之前刘封苦战许褚之时,魏延心中已是为刘封捏了把汗,若换成是他,在许褚手中逃得性命也不过三成之数,刘封不但满身而退,竟还能将许褚斩落马下,存亡不知,而魏延察看入微,见刘封也是没了双刀,手中只剩一把缉获之剑,便知过程非常艰巨,加上刘封之前行动,魏延思虑很久,心知如果入了刘备账下,与诸葛亮反目并无好处,不如安稳在刘封身边效力,今后刘封如果一飞冲天,魏延之名,也必将响彻中原。

“回丞相,我等赶到之时,倒是见刘封正欲对仲康下杀手,我等不敢怠慢,只得以弓箭射退了刘封,这才将仲康带回,想来是那刘封小儿又用了毒计,这才败北了仲康!”夏侯惇想起本身于博望坡中惨败,恨恨言道。

“父亲莫要讽刺于我,封只保父亲无恙便可,既然二叔马上便到,封便率军再去鉴戒一阵,以免曹军摸到了此处,之前败了许褚,那曹军阵中之人见我之面,倒也不敢过分冲杀。”

“父亲莫要烦恼,封已然将那许褚斩落于马下,现下正存亡不知,若非那夏侯惇及时赶到,我已然取了许褚人头!”

“元让,仲康便是被那刘封小儿重伤至此?”

“看来刘封不过关张之流,论及战略,刘备所仰仗者,还是那诸葛孔明……传令下去,刘备军中无甚兵士,虎将倒是极多,此时夜色深沉对我军倒霉,只待明每天明之时,便全军搜山,活捉刘备孔明,其别人等,杀无赦!”

“将军此次能败北许褚,真乃是我等表率,魏延在此赌咒,此生当代,仅在子威将军阵前效犬马之劳,即使九死亦是无悔!”刘封与魏延方才带领百骑行了一二里,魏延见身边并无曹军踪迹,便翻身上马,向刘封拜道。

“竟有此事?子威真乃当世虎将,几可与子龙将军争锋!”刘备得知刘封几乎斩了许褚,心中也是掀起层层波澜,而其身后众将,此时看向刘封,眼中也尽是尊敬之意。

当下,徐庶便将刘备何时收了刘封,以及刘封之才气与曹操说了一遍,但却只是言其勇武,并未谈及其智谋,曹操又问起刘封用计败了曹仁与夏侯惇之事,徐庶也只说唯有诸葛亮才有如此才学。

一处大帐内,此时曹操正在中心焦心踱步,夏侯惇,曹仁曹洪一干人等尽皆站在曹操身后,低头不语,一副噤若寒蝉之相。

刘封之前乱军当中孤身救出刘禅与糜夫人,为保二人安然返来,竟步斗杀敌,何况刘禅乃是刘备独一亲子,若无刘禅,刘封便可担当刘备之位,然刘封却能如此,乃是忠孝之举,现在又是为保刘备一行不被曹军发觉,力战许褚,涓滴不惧,乃是忠勇之举,如此作为,于军中最是受人敬佩。

“丞相,许褚将军身材非常安康,此番虽是失血过量,却也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口扯动过大,怕是数月以内只能卧床静养,如果舞刀弄枪,激发伤口再次崩裂,便难以措置。”那军医闻言,又过了半晌才放下许褚之手,膜拜在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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