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虽已清算过,但残破的门窗、水缸,申明家中方才经历过一场大难!
女人被掳,是辱,奇耻大辱!
“花蕊女人,被掳走了。老单,你别急……”
“老单,你听我说……”
单雄信一言不发。吴用所说的,他毫不体贴,只淡淡问了一句:“家里人呢?”
吴用无法,伸手取出一张纸条。“姓张的留下的……”
山丘顶,树林间。落叶上,铺就毡毯。
张献忠必是早有筹算。前次买卖,货色被劫,张献忠故作漂亮,不予究查。但是,以他的心性,睚眦必报,吃了如此大亏,怎肯罢休?
单雄信一句话,正戳中张献忠把柄。
单雄信俄然瞪起眼睛,吼怒道:“花蕊呢?!”
手中,搓着大金球。
绢布上,草画一图。所指之处,乃西城城外,沔水之畔,一座山丘。
单雄信单枪匹马,疾奔西城。
“哼!姓张的,你不仗义!”
吴用谨慎翼翼地叙说,老单黑沉着脸,冷静地听着。
女人被杀,是仇。
“哈哈哈……”张献忠大笑起来。“堂堂单当家,为了顶官帽子,连江湖端方都不讲了,就算男人了?老单,你晓得,我为甚么放心和你做买卖?”
“嗯。”
“老单,你不能去!”
这把兵器,就是战书!
张献忠俄然收住笑声,面露狰狞,狠狠地、一字一句道:“我要打折你的腿,让你跪在我面前,看我玩弄你的女人!”
院门处,有人进收支出,一如平常。
这是老单的惯用兵器,是张献忠用心留下的。
树林间,模糊有人,但单雄信既然敢来,有何惧哉?跳上马,大步走了畴昔,冷冷道:“人呢?”
“我艹你娘!”单雄信痛骂一声,挥槊直砸张献忠!
莫非,是本身多虑了?
正如老单所料,张献忠派人掳掠钱款的同时,亲身带人,洗劫了老单在南郑的宅子。
但愿张献忠部下包涵,太天真了!
“我老单替洛阳做买卖,八大王偏要给西凉军走货。两家本就是仇家,怨我阴你?!如怪我阴你,固然冲我来。有本领弄死我,老单服你!拿女人威胁,算甚么男人?!”
“这个给您。”
间隔尚远,金球转动之声,已清楚可闻。
西城城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见单雄信驰来,远远问道:“但是单当家?”
单雄信扔下一句话,冲出院子,不顾吴用等人的呼唤,上马就走。
吴用不知该如何安慰单雄信。老单宠嬖花蕊,谁都晓得。但是,老单从不缺女人,花蕊不过是个浅显女子,吴用等人不但愿老单因为一个花蕊,而去冒险。
有酒有肉,张献忠大马金刀,端坐其间。
吴用叹了口气,悄悄摇了点头。
单雄信拨转马头,直奔南郑奔去……
脚边,放着包金砍刀。
“老单你别急,吴某已有所安排。姓张的意欲逃离,其剥削财物达数十船之多,行动迟缓。某已传书南阳,派兵在沔水沿岸反对。姓张的,跑不了。”
性命,能够不要。
是男人,便拿起兵器,一决存亡!
大丈夫,可杀不成辱,唯有一战!单雄信张献忠,都是江湖大豪,江湖大佬的名誉,远重于存亡!
一向乐呵呵的张献忠,终究显出怒容。“我的钱,运不出去,别人也休想获得!”
“哗啷……哗啷……”
……
“钱,你是别想运走了。你的性命嘛,或许另有筹议。放了人,我饶你一命。”
单雄信一把甩开吴用,大步冲进屋子。
西城,是汉中郡中部独一的县城。沔水,流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