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道:“贾文和,汝才之高,文某敬佩。然误入歧途,惜哉!”
惴惴不安,度日如年,此所谓也。
嵩山会盟,交际服从明显。谍报显现,周边诸侯,未有敌对行动。雍凉决斗,无有牵挂。
道分歧,态度分歧,就是敌。
曾经的要犯,已经落空了人质的意义,变成了常住客。
文天祥说话毫不包涵面,贾诩却不计算。“文先生,你我二人,有何分歧?”
“哈哈,不急。来,我们共饮一杯。”
“要兵戈了,文先生这些诗稿,如有丢失,甚是可惜。贾某替你清算保管,可好?”
“曲解?”
不过,这是关乎全局的一战,是迟早都要开启的决斗,不管多么凶恶、多么艰巨,都必必要打,必必要胜!
“拿走吧。文某这条命,何时拿走啊?”
“胜负,是诸侯之事,贾某戋戋一介幕僚,与吾何干?”
僮儿清理了几案,摆放好酒菜。文天祥与贾诩,劈面而坐。
几年了,文天祥写诗超越百首。
杨广已经丧芥蒂狂,此战之恶,无需张出尘提示,刘芒也早故意机筹办。
“哦?老单环境如何?”
“加亮先生信中还说,单将军的义妹,侠女张出尘称,西凉军几支主力,远在武威一带,猖獗备战,似有很多奥妙战术战法,应多加谨慎。”
“老爷子,这大的雪,别冻着了。”
屋里,到处是册本。
与洛阳构成光鲜对比,新年将至,关中却没有一点节日氛围。
“哈哈哈……咳咳咳……”纵声大笑,引发狠恶地咳嗽。
对关中百姓而言,过新年划一于过鬼门关。新年一过,大战就要开启。非论哪一方得胜,关中百姓都将经历一场没法预知的大难。
“主公,汉中来信。”杜如晦走了出去。
文天祥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抬高声音道:“汝如愿改邪归正、弃暗投明,文某愿写荐书,向陛下保举。”
谍报表白,杨广和他西凉军,为了雍凉决斗,几近猖獗。
瑞雪兆丰年。
“不,多来些!”文天祥道。
“谁之末日,尚为可知。”
“嘿嘿,蟑虫虽鄙,其命悠长;牛羊虽壮,终入庖厨。”
“多谢。”贾诩所言淡淡,较着是在对付。
“快过年了,贾某带了些酒菜。”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摆荡刘芒得胜之心!
“好,好,好!”连声喝采,贾诩携着僮儿,来到院外。“古道照色彩,好!长风浩大,滴水潺潺;青史缓缓;古风烈烈。好句!”
僮儿给二人斟酒,贾诩叮嘱道:“莫给文先生斟太多。”
文天祥眯着昏花的眼睛,直到贾诩走到面前,才看清来人是谁。
“你我非同路之人,无需强求。”贾诩一边喝酒,一边翻看着文天祥的诗稿。
经贾诩开导后,文天祥早就断了逃窜的动机。并且,以他的身材,让他随便跑,又能跑到哪去?
新来的看管,乃至不晓得这个老头叫甚么名字,只知他喜好看书,喜好写诗。
……
“然也。贾某所谓,西凉军败则败矣,洛阳军得胜,亦是惨胜也。”
“你咳嗽得短长,还是少喝些吧。”
不过,文天祥并不感激。对他而言,统统与西凉军、与董卓、李傕有关之人,都是仇敌。贾诩对他,有活命之恩,但还是仇敌。
文天祥非常绝望。
贾诩无法地摇着头,笑道:“意义不错,却说得过分刺耳。应当说,你过分笨拙,贾某比你聪明很多?”
在刘芒眼中,飘飞的大雪,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将是歉收之年。
“伤情稳定,无有大碍。只是,汉中名医说,单将军的腿骨伤得太重,性命无碍,残疾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