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马队保护之下,纯步兵面对敌骑打击,仿佛天生会产生惊骇,哪怕是久经疆场的精锐也不例外。
袁绍目光中杀机透露,仿佛已经看到,陶商全军淹没的景象,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嘲笑。
两万敌军!
没有马队,那就好办了。
马蹄扬起的灰尘,顷刻间充满半空,冲势已起的马队,所震出的动静,仿佛全部大地都要被扯破。
田丰却急道:“陶贼兵少,就算他雄师渡河也无用武之地,丰觉得这是他围魏救赵之计,我军主力当马上渡河打击白马,一旦拿下白马,陶贼必定就不敢再攻延津,必会撤兵而退。”
“元图此计虽妙,只是那陶商甚是诡诈,只怕他一定会入彀前来。”田丰却表示了担忧。
北岸,黎阳。
“陶商应当晓得,我雄师一旦渡河,进入一马平地的中原,凭着他那点兵力,底子抵挡不住我们的兵锋,他独一的机遇,就是把我河挡在黄河以北,以是白马被围,他必将会来救。”身后的逢纪,信心满满的阐发道。
这的确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中军阵处,那面“颜”字巨旗下,颜良身披黑甲,坐胯迎东大黑驹,手提一柄乌黑的大刀,狰狞冷峻的脸上,燃烧着狂烈的自傲。
五千铁骑将士,热血沸腾,势着建功之心,跟着将颜良一起向着西南边向杀去。
依常理,颜良落空了北岸袁绍主力的援助,面对俄然间杀到的陶商上风兵力,理应暂退才是。
“只要我拿下了白马,这首功非我河北一派莫属,至公子那一派的气势,又要被我们压下一筹了……”颜良嘴角又嘲笑起来。
他二人虽同属河北一派,但这个田丰脾气刚耿,常常进言虽也保护河北一派,保护袁尚的好处,但团体却以袁绍的大局为重。
他的鹰目中,反而掠起了一丝镇静,喝问道:“陶贼军中,可带有马队?”
“陶商,你不来救白马,那本姑息攻陷它,成绩我的首功……”颜良嘲笑一声,嘴角扬起丝丝嘲笑。
“白马被围,陶商不来救,却去延津做甚么?”袁绍蓦地回身,脸上尽是惊奇。
吕灵姬目睹自家夫君如此自傲,秀眉间虽仍存猜疑,却不再多说,只握紧画戟,紧紧立于陶商身边。
白马与延建,乃黄河南岸离许都比来的两个渡口,相互相距两百余里。
听得许攸之计,袁绍怒意稍息,当场就想采取他之战略。
袁绍也蓦地觉悟,拳头一击案几,深陷的眼眶中,迸收回怒意。
白马城,鼓声隆隆,震天动地。
隆隆的铁蹄声,如上千万战鼓,同时在敲响。
颜良却没有。
……
五千铁骑,奔行中构成了锥形打击阵形,庞大的军阵,踏着碎乱的马蹄,向着陶军狂涌辗至。
庞大的“陶”字战旗下,陶商立马横刀,如铁塔般傲立。
肃杀的号角声吹响,袁军阵中,五千铁骑之士,齐声喊杀,令六合变色。
“颜将军,陶商亲率雄师前来,我们是不是暂撤白马之围,退至渡口处布阵,待援主公的救兵赶到。”部将蒋奇提示道。
而养由基所率的那支奇兵,皆乃善射之士,与李广的神箭营分歧,这支军团皆设备着鲁班所造,最新型的重弩。
一万河北军,把座白马城围成水泄不通,成千上万的士卒,正簇拥攻城。
他的目标已达到,颜良的铁骑之兵,公然汹汹杀至。
袁绍眼神一变,仿佛感觉田丰的话,也不无事理。
仿佛,统统尽在他把握当中。
许攸的却凝重道:“主公率十五万雄师南下,尚未攻陶贼一城,如果叫陶贼反是先攻陷我河北城池,难道损了主公声望?何况,若能聚歼陶贼主力于延津,莫非不比拿下一个白马更有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