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啊贾诩,你但是害苦了我啊,你当初说曹操是当世雄主,将来必得天下,我才听你的劝投降他,当世雄主,会被戋戋一个陶商,打成这个模样吗?”
他模糊已猜想到,曹操已经放弃了他,率军退往了许都。
早在韦乡一役中,张绣的嫡派西凉兵,已经全军淹没,他现在所统领的这几千兵马,不过是于禁的部众。
张绣乃西凉老将,善统马队,陶商麾下正缺骑将,若召他归降,天然是再好不过。
他当即收敛心神,剑眉一挑,傲然一笑,“陶州牧有枭霸气度,实在不凡,只是我张绣也不是被吓大的,陶州牧甚么时候打击,固然放马过来就是,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
当晚,他的突围被陶商看破,在霍去病的铁蹄辗压之下,五千兵马丧失过半,就连于禁也死于霍去病枪下。
陶商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色还是,冷冷道:“我并非笑你的英勇,我只是在笑曹操已将你丢弃于孤城,南逃往了许都,你却一心还要为曹操战死,这般愚不成及,实在是好笑。”
张绣心中猜疑,踌躇了半晌,不知陶商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终究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陶军马队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来。
几天前,曹操的战略失利,他亲身被陶商阻路,又被陶商三言两语的诽谤计,挑动于禁跟他自相殊残杀,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陶商的手腕。
突围不成的张绣,只得率残兵败将退往陈留城,持续困守孤城。
城门开,吊桥缓缓放下,半晌后,张绣手提银枪,单骑出城。
绝望以外,张绣却又很猜疑。
而在他的身后,城头上,那些于禁的旧部们,则死死的盯着他,一双双的眼睛中,都燃烧着深深的思疑。
陶商单骑出城数步,大声道:“张伯耀,陶商在此,你可敢出城一会。”
五天的时候里,陶商加强了对陈留的围困,完整把这座城与外界隔断,令张绣没有体例得知曹操的动静。
但当他看清来者之时,却立时惊的目瞪口呆,颤声道:“婶……婶婶?你如何会在这里?”
“曹操真的是待你不薄吗,我看一定吧。”陶商嘲笑一声,微微抬了抬手,向前面做出表示。
普通环境下,这些人是不会完整服从他的号令,但眼下于禁已死,众兵无首,张绣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官,固然不甘心,但在此窘境之下,他们也只能服从张绣号令。
或许,他还能比及曹操前来救他。
陶商却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孤军死守陈留已久,直到曹操弃你而逃,这是他负你,不是你负他,你已尽了本身的职,就算你归降于我,那个敢说你不忠?”
曹操的战略失误,必然也蒙受了陶商的重击,再度惨败。
叹过一声,张绣缓缓道:“曹丞相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该当之事。”
身后的百余骑,分出一条门路,又一骑上前来。
张绣沉默不语。
何况,他本身也只是归降曹操未久,谈不上对曹操有多忠心。
张绣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震惊,刹时,眼眸当中闪过一丝犹疑。
以陶商现有的兵力,十倍于己,只消一声命令,转眼间就能将陈留城夷为高山。
陶商知他已被说动心,便道:“我也无妨跟你明说,我麾下贫乏骑将,恰是看中你率领马队的才气,以是才想收降于你,你在曹操麾下,不得重用,归顺于我,我却能令你独挡一面,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个事理,你应当不会不明白吧。”
“张伯耀,我对你这个西凉虎将,早有所闻,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陶商淡淡则笑,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