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城头之上火把齐明,无数箭矢、石块、檑木毫无征象地落下来,爬城的兵士纷繁掉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见城上火把稀少,守备松弛,心中暗喜,围城察看一圈,见南门处只要一队兵士巡查,将人马集合于此。
当夜半夜时分,半轮明月挂在天空,夏季的夜晚非常清爽,徐晃领兵悄悄来至新野。
大道之上留下泥泞的足迹,曹操望着远去的人马,充满忧愁,若此行不能胜利,雄师将堕入两难地步。
曹军号令冲到城墙脚下,不见箭矢,反倒愣了一下,才将钩锁抛上城头,筹办登城。
午餐极其粗陋,只要稀粥和潮湿发胀的面饼,优先分给徐晃和乐进兵马,各带五千精兵向南而去。
徐晃蓦地起家,惊呼道:“入彀矣!”
文聘岿然不动,竟对曹军的冲锋置之不睬,守军张弓搭箭,城上一片吱吱呀呀的声音,如麻雀欢鸣,却无一支箭射出。
徐晃见城上守军全部武装,便晓得这里早有筹办,此时兵士早已困乏,又没有照顾干粮,只能无法感喟,传令退兵。
程昱言道:“丞相兴仁义之师,奉诏讨逆,南阳之民暴起反叛,招致兵祸,实乃咎由自取,今雄师被困,当舍小存大。”
程昱来到曹操身边,低声道:“军心不稳,丞相称恰当放松军纪。”
文聘大笑道:“叫曹操亲身来!”
连日来分兵到四周各地掠取百姓粮食,固然严令不准杀人,但一样闹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守军闭门不出,安众县令来到城头,见是曹军,问道:“何人领兵?”
只等那些兵士爬到城头,放下吊桥,抢了城门,他便领兵杀入,一鼓作气拿下新野。
话音刚落,便见城上传来一阵大笑,一人冷声道:“曹操奸贼,欺君罔上,尔等助纣为虐,竟敢大放厥词,可知耻辱二字?”
他在曹军中号称先登,最善攻城拔寨,但此时手中没有军火,突袭威慑失利,也是束手无策。
天气将晚,看着倒在城下混乱的尸身,兵士个个都有害怕之心,晓得强攻无益,奇袭失利,只得无法退兵。
很久以后,曹操长出一口气,俄然轻抚额头:“吾头疾发作,军中之事,暂由曹洪代掌。”
咚咚咚——
那队兵士打着火把走过,世人松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俄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有人从墙上滑落。
“放箭!”直到此时,文聘才一声令下。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未到中午,便雨过晴和。
乐进冷声道:“某乃乐进是也,尔等叛变曹丞相,若能早日悔过,丞相既往不咎,如果执迷不悟,某杀进城中,鸡犬不留。”
见军纪涣散,溃不成军,曹操眉头紧蹙,慨然道:“如果于文则在,军容何至于此?”
次日二人接踵回营,曹操见两军兵败,又折损数千人,头疾真的发作,加上淋雨,浑身发热,卧床不起。
这新野本是刘备驻地,城墙加固多次,护城河水势极大,如果强攻,只能无功而返,只能趁夜偷袭。
“嗯?”曹操眼睛微微一眯:“若纵兵劫掠,南阳民气大失,如何取荆州?”
另一边徐晃领兵杀奔新野,到傍晚时分,来至一处山林,人马藏于此中,命人向前刺探动静。
月影之下,望着一道道黑影如壁虎般快速攀登,徐晃忍不住心跳加快,在远处屏息以待。
乐进领兵至安众,已是傍晚时分,径直冲到城下,将城池四周包抄,大喝县令出降。
乐进大怒,传令攻城,曹军急行军而来,未带辎重,举着兵刃便往城下冲来。
眼看兵士登城过半,巡查守军走过之时,统统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恐怕被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