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磾心中更难受了。
“皇叔,朕现在固然亲政,但朝中诸事,并非事事能顺朕情意。”
“太傅只是误听流言,征北将军临时看朕之面,揭过此事如何?”刘协看向刘备,语气中多了几分扣问意味。
刘协怪的是马日磾,怪马日磾为了一己私欲轻信流言,害得刘协不能顺利迁都青州。
“征北将军麾下,都是这般不懂礼数的吗?”
“子曰: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马太傅已到知天命之龄,却连忠奸都不能辨识,由此可见,这春秋大了,也一定真的不惑。”
“亮虽鄙人,现在为征北将军麾下白袍营谋士,亦出自北海康成公门下受恩师教诲,耳清目明、能辨忠奸。”
“现在袁逆灭了公孙瓒,威震河北,必须集齐六州之兵方可应对。”
刘艾早筹办了皇叔的金印紫绶,明显这不是刘协的一时髦起。
面对刘协的刁悍,非论是马日磾,还是陈宫、张邈都保持了沉默,连建威大将军吕布,亦是闭口不言。
非论刘协如何说,刘备都对峙一个原则不松口。
“差一点啊,倘若这小天子肯放下帝王的身材,亲身为使君牵马执辔。”
真正能影响迁都的,目前也就刘备、曹操、和张邈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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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从命圣旨的诏令,但决不附和迁都青州。
这刘备受了委曲,诸葛亮又岂能忍?
赐了金印紫绶后,刘协将众公卿都留在了太庙外,只跟刘备一人独处。
“你虽贵为太傅,却也不能无端构陷征北将军。”
刘协这恪守礼节的礼贤下士,也让郑平果断了替刘备运营称帝之路的决计。
“朕曾让宗正卿查阅宗族世谱,论辈分,朕亦当称呼征北将军一声皇叔。”
“毕竟,吕布曾经跟子干叔父合力诛董,与我等之间也能有些交谊牵涉。”
“尚书有载:我其收回狂。我本觉得这人间不存在狂症,本日一见,方知先贤察看人间万物,其言不虚啊。”
没直接用粗口,都算是诸葛亮涵养好了。
袁绍有三州之兵,而青州又无险可守。
刘备凛然道:“陛下何出此言?朝中公卿大臣,谁敢对陛下不敬?只要陛下一句话,臣当即奉诏勤王!”
刘协大笑:“征北将军以德抱怨,无愧仁德之名啊。宗室能有征北将军,是汉室之幸!”
刘协倒也有几分天子的心计,刘备来送礼却无端遭到马日磾的构陷,必定是有怨气的。
刘协有些不甘心:“皇叔不是在修建广固城吗?莫非不能迁都广固城?”
天然能听懂诸葛亮的讽刺,也听明白了诸葛亮的挑衅之意。
“以青州一州之力,很难抵挡袁绍雄师,而其他各州又难以在短时候内驰援青州。”
“臣不肯陛下难堪。”
“显谋,我仿佛惹陛下不快了。”刘备将太庙中产生的事,简明扼要的给郑平陈述了一遍。
就在刘协摆布难堪的时候,诸葛亮再次开口:“本觉得你只是眼盲,本来另有狂症。”
刘协见状,赶紧打圆场道:“马太傅,征北将军忠心可鉴,是不会跟袁绍勾搭的,坊间的流言必定是袁绍遣人漫衍的,目标就是想诽谤朕跟征北将军。”
刘备是至心待麾下文武,而刘协用的还是是帝王心术。
诸葛亮伶牙俐齿,一时之间令马日磾有言难出,只能忿忿的盯着诸葛亮,仿佛要噬人普通。
“还望陛下保全大局,切勿因臣一人而坏国度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