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友情匪浅,谈不上一个求字,有事直说便是。”张牧之笑道。
张牧之将陶友仁让进院中,笑道:“还未恭喜地盘公连升数级,就任江宁城隍。”
“这几日便不再外出,恰好闭门练法,以备腐败节后降魔之事!”
“小老儿是沾了上仙的福泽才入了文丞相眼中,合该小老儿向上仙伸谢才是。”
“《平静经》仍需用心研读,待你两个甚么时候能明悟几分经文当中的真意,那便离稳固人身不远了。”
“你们两个这些光阴功课有所长进,不过不成骄傲松弛,须知这修道也和做学问一样,如同顺水行舟,不进则退!”
“门没关,直接出去便是!”
“上仙,小老儿前来拜见!”来的是身穿绯色袍服,头戴纱帽的陶友仁,身形也不似初见时那般矮小,而是如凡人普通高低,白须白发非常精力。
在这一天,地府阴司、人道城隍等主掌存亡之事的神灵一起休沐,同时大开鬼门,放阴魂来阳间享用儿孙香火祭奠。
“我本日便传令让赵强、孙悍两位将军把兵马退出江宁县。”
腐败之日气候朝气畅旺,是踏春郊游、行清墓祭的时节。
张牧之慎重点头:“城隍爷放心,我自会让赵强、孙悍两位带兵助你,别的再调拨周壮领五百步军到城隍府听用。”
“也是上仙兴公理之师将那本来的邪神撤除,这城隍之位才气落在小老儿头上!”
“小老儿刚上任不久,唯恐一个忽视粗心出了忽略,这城隍神的位子坐不稳还是小事,折损了文丞相和上仙的脸面,小老儿可就没脸见人喽!”
陶友仁点头,随后缓缓说道:“不瞒上仙,明日便是腐败节,一样是我等鬼神休沐之日,届时阴阳通道翻开,下界阴魂来阳间享用香火祭奠……”
阴魂在这一天在阳间行走,也不会被大日炎阳之气灼伤,故而这腐败节和中元节一样,是闻名的“鬼节”之一。
“上仙由考弊司虚肚鬼王的行事手腕,大抵可知这位新上任的阎罗王的本性。”
比如有一人阳寿有七十岁,阴寿有三十岁,总计百岁,却在四十岁时蒙受横祸而死,那便要在枉死城中再呆六十年,待阳寿阴寿全都耗尽才有循环的机遇。
“此举也是为了明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之意。”
“城隍爷是担忧明日鬼门大开,诸多阴魂在阳间为恶,故而借兵停止束缚?”
“枉死城中的冤魂只如果给足了香火钱,便可来阳间报仇,乃至是找替人,也不再理睬甚么只向恶人索命的端方……”
陶友仁点头叹道:“地藏王菩萨几十年前涅槃入灭,其座下诸多夜叉、罗刹、恶鬼等妖魔蠢蠢欲动,目莲尊者返回阴山弹压,这枉死城便落入阎罗王掌控当中。”
陶友仁感喟一声,开端给张牧之解释这枉死城的来源。
陶友仁还是点头:“小老儿多谢上仙关爱,那些阴差书吏都被上仙麾下兵马吓破了胆,那里还敢有涓滴桀骜之念?小老儿实是有其他事情相求。”
陶友仁大喜,连连躬身拜谢,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册:“这是上任江宁城隍同考弊司虚肚鬼王来往买卖的记录,文丞相说上仙几今后要往地府一行……”
枉死城是地藏王菩萨为受无妄之灾而死的幽灵所制作的都会,其城鹄立于何如桥之畔,毗邻血盆苦界,由地藏菩萨座下目莲尊者和第五殿阎罗王共同掌管。
张牧之挥手让两个小兽下去玩耍,站起家来往道观门口走去。
“地藏菩萨心胸慈悲,不忍见诸多冤魂永久沉湎在痛恨当中没法摆脱,便在每年的腐败节、中元节这两日翻开枉死城大门,放城中冤魂厉鬼来阳间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