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中本有一团奥妙之气,竟然同浑沌之气有些近似,能自分清浊,演变山川河岳。”
“若按张大真人的说法,那妖僧已同国运浑然一体,这皇宫里也不知有多少他们的人。”
这老衲身形肥胖,满脸都是慈悲的笑意。
两人一起在蒲团上坐下,空乐和尚开口扣问:“前些日子师弟底下人说张天师已经顺着运河北上了,现在到那里了?”
普渡慈航道:“传闻在济宁府便登岸往东去了,现在详细在那里却不得而知,他现在道行已深,我们的人也没本领再跟下去了。”
空乐和尚呵呵嘲笑:“师弟放心,这因果反噬之力是给张天师筹办的,那里会落到我的头上?再说了,天子本身沉迷女色,也不干我们的事儿不是?”
张牧之翻开天齐庙的大门,脚下升起一朵青云,托着墨麒麟一起升到高空中,不紧不慢地往沂水县方向而去。
张牧之神采玩味,好似再看一个傻子:“我若不承诺,你岂不是还要仗宝贝欺人?”
间隔济宁府几十里外的都天齐庙中,张元吉吃了龙肉,还是昏睡未醒。
“当!”一声响,张牧之左手一抬,掌中现出快意挡住了那道白光。
王振心中一震,脸上现了几分欢乐,躬身拜道:“内臣永不忘国师提携之恩。”
王振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普渡慈航的身后。
“陛下常日里不成暴露涓滴马脚来,以免他们发觉出来,行那鱼死网破之事。”
一柄常有三尺,剑刃如雪的宝剑悬在空中,一边震颤着往前刺,一边披发着阵阵锋锐之意。
炳灵公愤怒地喊了一声,然后把手一扬:“羽士!看我莫邪宝剑!”
普渡慈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声音却低了下去:“太皇太后和三位杨大人都年龄已高,陛下亲政后另有倚仗王公公之处呢!”
真龙天子鬼神不能进,平常先帝天然没法托梦。
“你……你短长!我不是敌手!告别!”
山川,河道,药田再次显化而出。
张牧之忍不住轻笑:“昨夜你带着护法天兵,连我的坐骑都拿不下,明天竟然单独一人来讨打?”
两个妖僧自发得觅得良策,能将张天师弹压或杀死,谈到对劲处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回身后见盔甲富丽,手持双锤的炳灵公道骑着一只玉麒麟从云层中奔驰而来,只几个呼吸就到了近前,停在几十丈开外。
王振忙持续规劝:“皇爷无需忧愁,张大真人也说了,那些朴重的大臣都有文道气运庇佑,一时之间还不会被他们害了的,他们节制的都是心机诡诈之人……”
“我又寻了九九八十一个四柱纯阴的女子,以他们的阴魂练成了一件阴煞灭魂幡。”
“我以三清正法重新祭炼这葫芦后,它便有了收人,困人之力。”
炳灵公见了张牧之微微有些气虚,声色内敛地开口:“小羽士!我承认你有些本领,我不是你的敌手!如许,我们打个筹议如何?”
“二姐公然在耍我,想让我挨这羽士的揍!”
张牧之往下俯瞰了半晌,轻声道:“这北方的河水流量公然也大了很多,但愿不要决堤才好!”
炳灵公双腿一夹坐骑,化光朝远处飞去:“我本就打不过你!才不要看你的甚么宝贝!”
“届时朝中必定大乱,大黑金刚联络草原各部挥师南下,鼎定江山后将我佛门密宗立为国教,尊大日如来为教主。”
王振不自发的抬高了声音:“皇爷且忍耐着,等张大真人来了都城就好了。”
张牧之身子一侧,伸出右手抓住剑柄,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光闪过,宝剑就停止了震颤。
王振赶紧双手合十,躬身道:“有劳大师为皇爷讲经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