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好退归去。
吵嘴无常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袖管。
得,这但是因公偷窥……
于乐正要辨识那些笔墨,却模糊听到书画前面传来了喘气声。
大殿两侧,各有两座偏殿。
于乐谨慎翼翼地上手,那红绳公然解开了,倒是消逝不见。
于乐神情冷酷,好整以暇地看着吵嘴无常忙活,帽子毕竟还是归了正位。
“你特么真恶心……”
啧啧,又何必寇仇相见呢。
于乐念出了月老传授的法诀,公然瞥见一白一黑两只脚脖子上拴着红绳。
“啊――”
“长七!清楚是你哭着喊着……哎哎,这裤头是特么我的!”黑无常也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披上了一件黑袍。
“两位且忙着,某家告别,不送不送。”于乐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边说边转成分开,还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于乐背动手站在那边,吵嘴无常面面相觑,固然相互恶心,却也只好忍着点看了。
既来之,则解之吧。
门前两座庞大的石兽,煞有威势,不知其名。
“我特么把你当兄弟!”
吵嘴无常公然是名副实在。长条形的白无常,白脸白袍白裤白鞋子。黑球形的黑无常,黑脸黑袍黑裤黑鞋子。
床上倒是蓦地产生了变故。一具黑球型身材腾地摔到了床下,落地后仿佛还颠了颠。另一具白条型身材翻身坐起来,正与于乐四目相对。
“阳大人,此事……阳大人可否行个便利?”白无常一揖到地。
有衙役模样的鬼差,持水火棍保持次序。哪个敢插队的,兜头就是一棍,拖出去扔了。
于乐的眼神驰上飘,吵嘴无常公然发明了题目。
司判府。
身为童男人的于乐,一时候竟然有些脸热。
后堂里三面都是平房,构成了一个小四合院。不成描述的声音,倒是从一处虚掩的房门前面传出来的,此时声音更大。
“我特么又没逼迫你,权当甚么都没产生过不好么?你我还是好兄弟!”
呃,或者也是忙中出错?
此时殿内空旷,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于乐就有些胆怯了。也不晓得金光护体的结果如何,哪怕手上拎个马扎子都能挡一挡啊。
“阳大人留步!阳大人留步!”
牛头马面在地府第八层,还是很有职位的。
“阳大人,此牌名为‘平生见财’,持之可增益财气。”白无常取出了一面白玉牌。
白无常目光闪动,转而看向了床下的黑无常,稍迟滞才大喝一声,“矮八!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竟然上我?”
“你俩在此等待,某家去去便来!”金光护体的于乐,昂然进入了偏殿。
“阳大人,可否为我兄弟二人遮了这丑?最好不要鼓吹出去……”黑无常也是作揖,满脸的扭曲。
还别说,这两位都是吃衙门饭的,心机公然通透。
于乐记得清楚,刚才在那床尾处,上面的脚底板是黑的,上面的脚底板是白的――合着白无常被黑无常给攻了?
嗯嗯,挨顿揍实在是划不来……
一座飞檐斗拱的大殿,一样是青灰色彩。
于乐还没回到偏殿,就闻声身后传来了急慌慌的脚步声。
衣服穿到半截时,两位再次拳脚相向,怦怦然拳拳到肉,又改了武打片……
大殿尽里头是一张庞大的公案,公案上有一方惊堂木,两只签筒,签筒里插满了吵嘴令签。公案前面张贴着大幅的书画。
嗯嗯,天上地下,任谁也伤不得我的性命!
既然不再相爱了,相互道一声保重可好?
前一声雄浑震惊,是黑球型身材收回来的,这就是黑无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