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傻根又把他的断肢吊起降低,过得一会儿,血流得止,老熊在昏倒中痛得脸青口唇白,满身微颤,头上滴滴滴下的水珠不知是海水还是汗水。过了很久,夜幕来临,老熊被海上北风一吹,冷醒了过来,他一展开眼睛便叫道:“水,水!我要喝水。”

“梅花,梅花,冰肌玉骨、凌寒留香。”傻根昂首喃喃,又低头沉吟:

“死没死如何会不晓得?”傻根有些奇特。

老熊与郭三虎,傻根与傻黑,分红两对在水中狠恶拼斗,论水性与武功,傻根更胜一筹,但输蚀左臂受伤发不了力,与老熊拼得难分难明。那边厢傻黑只用嘴,郭三虎手脚并用且有兵刃,大占便宜。傻黑虽是猪,倒是非常聪明,拼杀当中瞧准机遇咬住仇敌漂泊的衣衿,一个猛扎往海里深处潜去。郭三虎大惊失容,被拉向深海非死不成,当动手中链子枪用力朝傻黑猪脑袋上戳击,但一来水中阻力大,二来野猪皮粗肉厚,不惧他击刺,只一个劲带他往深海里钻。郭三虎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再刺敌猪,抛弃链子枪去脱身上衣服,然在缺氧高压的水下,行动比平时慢了不知多少倍,几经尽力终究把衣服脱下,身上一轻当即便往海上浮,但是小腿上俄然传来一阵剧痛,身子再也浮不了,反而更向下沉,不消看定是被野猪咬上,此时的他顾不上惶恐,弯下腰伸手挖野猪双眼,傻黑用力扭捏脑袋,摆得十数下,竟然将郭三虎一条小腿咬断,瞬时血水四周满盈。

“感谢你救了我。”

“我现在这个模样如何杀你,能活下去已然不错。”

太阳升起后,傻根转头看到老熊脸容干枯,嘴唇发焦,问道:“很渴吗?”

“很好,那你现在就别多想,放心养伤。看看我们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傻根说完,站在船头,望着天上明月,拿起玉笛,顺手吹奏一曲《梅花落》,曲调委宛美好流利,笛声淡雅清爽,悠远源长,在安静的海面上远远传了出去,听得海中的鱼儿突破水面跳了出来,听得傻黑悄悄趴在木筏上,只要仆人一吹笛,它便悄悄伏来仆人脚下,聆听人间最美的天籁之间。老熊是一介粗人,听着美好的曲调,忘了腿上伤痛,忘了口中干渴,思路随笛音飘飞翻转,面前仿佛呈现梅花端庄而澹泊的姿势。

“不知死了没有。”

傻根正在起帆,突见二人游近便停止手中活儿,拿起木棍击刺。老熊吸一口气潜到木筏下,以剑割缚绳,傻根没法进犯到他,只空自焦心任由他行动,如果被他弄散木筏,活下来的但愿太迷茫,当机立断指着郭三虎对傻黑道:“你去对于他。”说完一头扎进海里,潜至老熊身下伸手拉脚。傻黑毫不踌躇“噼啪”一声也跳下去,潜至水里与郭三虎斗将起来。

可两只装满水的水缸刚才连同食品一块儿翻落大海,木筏上那儿另有半滴淡水?傻根道:“海水你喝不喝?”老熊听得这答复,看看四周,顿时复苏过来,向傻根瞧半晌,说道:“你叫傻根,我没记错罢。”傻根点了点头。

傻根摇点头道:“我不晓得。”

老熊想起两年多前在白云号听黄六少说过的话,问道:“你甚么都健忘了,甚么都不记得,一身高强本领却得留下来,运气还算不错。”

老熊起了猎奇之心,问道:“傻根,你晓得那么多,你的畴昔必然不简朴,定是个公子哥儿,怎地会沦落为傻儿乞丐呢?”

有了傻黑帮手,傻根阻击仇敌上筏便轻松了很多,得有空操起绑在筏上的尖木棍分往两人头上刺去,这一来二人更加被动,不得不分开木筏,漂泊在大海当中,两人聚在一起筹议,老熊道:“就是死,也要拉上臭小子陪葬,我潜至木筏下割绑绳,你卖力吸引他的重视力,割散木筏,我们一人抱一根木头一定就死。”郭三虎道:“不错,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二人照打算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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