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是醒着的,在被抬出帐篷那一刻他就已经脑筋复苏,高烧是在明天一早退下来的,但他始终没有展开眼,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行军牀上,躺在担架上,耳边时而是热烈的谈笑声,时而是寂静一片,又时而是吃东西和喝水的声音,总之,机舱里的氛围给他的感受很轻松。但是,他的心却被伤痛填满,被无尽的恨意填满。

“乔副队,我们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你就给我们唱几首,好不好?”

“乔副队,你给我们唱歌听吧!”

他们把目光从叶默寒身上挪至乔颖身上,大声喊:“乔副队,我们想听你唱歌。”

为免他高烧几次,军医建议乔颖,给楚昕要连挂三天点滴消炎,是以,楚昕是挂着点滴被龙炎队员台上直升机的。

置于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青筋毕现。

楚昕在耳边的歌声感化下,逼退眼里的湿意,脸上的痛苦和悲戚逐步被固执代替。

啊……心中吼怒,悲怆的吼怒,为甚么摆脱不开暴徒的钳制,为何摆脱不开……

爷爷,爷爷可知他们一家出事?可知他最正视,最心疼的孙儿此时有多悔怨给家里打阿谁电话,可知他在十八岁这年经历了最哀思,最痛苦的事?爷爷……是否还健在?那俩牲口会不会对爷爷也脱手了?

无能为力,看着他们被枪杀在车里,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看着他们炸得灰飞烟灭。

乔颖歌声落下,澄彻清透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楚昕:“你和你家人之间的故事我不晓得,但我信赖你爱他们,他们也爱你,如果让他们晓得你现在被痛苦和仇恨包抄着,我想他们必定会很心疼。人生冗长,谁都有碰到过不去的坎,但只要看开一点,会发明人间还是充满很多的夸姣。”

“太棒了!”

“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逝活着界绝顶找不到固执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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