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人之间已是被冲出一个小小缺口,一个蒙面人已是冲到车前,手中一把朴刀向着车夫砍去。那车夫目睹朴刀劈来,却也不镇静,手中长鞭一甩,鞭梢已是卷住蒙面人的朴刀,蒙面人但觉刀身一紧,虎口一痛,不由放开朴刀,那刀却已被长鞭甩出,直向山石上而去。那蒙面人大吃一惊,仓猝退后,那车夫却也不追击,自顾收起长鞭,仍然盘坐在车前。

我剑尖一抖,向围攻使刀男人的一个蒙面人刺去,那蒙面人回身用剑一挡,却不料我剑尖一滑,从对方剑刃上而过,已是刺入对方喉咙,鲜血飞溅,已是流满蒙面人胸口,蒙面人在咯咯声中倒地,转眼双眼无神。

那是一张永久冷冽的脸,没有涓滴神采,如这夏季的风雪一样冰冷,一如初见。是的,她就是我曾在谷中见到的三十七号。比起以往,三十七号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成熟的感受,在冰冷中仿佛又多了些素净。

使狼牙棒的蒙面人见局势已去,一棒逼退那车夫,跳出战圈,叫道:“风紧!扯呼!”跃入山林当中而去,转眼不见踪迹。熟铜棍男人正想前去追击,那车夫却喊道:“返来!别追了,那人是漠北飞鹰,追不上了,庇护王爷要紧。”熟铜棍男人回身一棍抽在一个被紧紧缠住,没法逃脱的蒙面人背上。至此,漠北飞鹰为首的十几个蒙面人只逃脱了一人。

厥后我体味到三十七号在一年前已经递补进了玄组,只是我从进入黄组到现在才再次见到她。在这,她已经不是本来的三十七号了,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玄四。

十一月二十七,都城南十几里外。大雪过后的路上有些泥泞,一辆马车从山谷间的官道上奔驰而来,两前两后四匹快马保护着马车前行。再有两三里路,转过山口,就能远远的瞥见都城高大的城墙了。官道两边山高林密,这一行人不由扬催促马,以期尽快通过这素有鬼门关之城的峡谷。

我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毕竟这是我进入黄组以来遇见的第一个勉强算得上故交的故交。我用目光向她打了号召,她却仍然一动不动,仿佛人间向来没有我的存在一样。我有些悻悻的暗自苦笑了一下,在最中间空着的椅上坐下,不发一言。

一阵哈哈狂笑声中,一个青衣蒙面人手提长剑,向前两步,道:“当朝权贵?车中是镇北王爷吧!好大的官啊!我们明天就是来要这狗王的命的。”说完,那蒙面人左手一挥,大呼一声:“上!不留活口。”已是一剑朝熟铜棍男人面门而去。

我心中一喜,公然是镇北王李虎。仓猝也抱拳道:“李老丈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些许小事,不敷挂齿!我们姐弟二人,游历江湖,想到都城去逛逛。”

我倒是心中一喜,见那使熟铜棍的男人圆头大脸,是个秃顶;那用长鞭的车夫使的一条银色长鞭,顿时想起谍报上描述的李虎的保护来,竟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由悄悄一笑,却也未几话。拔出长剑,双脚在马鞍上一点,已是扑向疆场。那使刀的男人较着已经不支,拖着伤腿奋力拼杀,不肯让蒙面人靠近马车。

熟铜棍男人四人更是相形见绌,已是汗流浃背,手忙脚乱起来了,一个使刀的男人更是被砍中大腿,行动大受影响,甚是危急。

那车夫回身拉开马车车门,从车上扶出一个鬓髪皆白的老者,老者神采惨白,胸前绑着厚厚的绷带,乌黑上已排泄丝丝鲜红。那老者看来伤势颇重,倒是强忍伤痛,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我与玄四,抱拳道:“老夫李虎,谢过二位少侠拯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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