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不懂面相之术,但瞥见朱温如此张扬的驱逐本身,他的脸上终究浮起一丝笑容,双腿悄悄一磕踏雪胭脂马,马儿迈着轻巧的法度跑向城门。

李克用笑了:“老兄好眼力,他就是铁林军使周镇远。”

朱温笑道:“河东苦寒,百姓冻死之事,怕是不免。”

李克用大手一挥:“沿路所见,良田变成荒漠,有一家四口,就饿死在这荒漠!”

两边都是技艺高强又兼年青气盛的男人汉,若非未奉将令,只怕早已有人血溅当场。只听朱温喝了一声:“开口!”

朱温固然还不想翻脸,但骤闻李克用此言,也是不由一愣:“不知贤弟此言从何提及?”

监军陈景思也开口说道:“下官也曾亲眼所见,实在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啊。”

李克用赶紧摆摆手:“相互相互,实在你我两镇,可谓天南地北,我们为朝廷各守一方承平罢了。”

周德威安然说道:“十三太保中,并无周某。”

朱温心想,沙陀人也不诚恳了,我岂不知你就是五万人。当下笑了笑说:“还好贤弟考虑全面,愚兄只是素闻十三太保李存孝的大名,本日无缘得见,甚是可惜。”顺手一指身后的汴军将领:

此时一阵锣鼓声另有锋利的唢呐声传来,李克用抬起他的独眼,瞥见雄师已经来到汴州城下,浩繁百姓正在敲锣打鼓,显见是欢迎本身。

葛从周冷嘲笑道:“我家使相说一年后野无饿殍,李司空可敢也如此承诺?”

葛从周悄悄皱眉,心想使相这句话教唆意味过分较着,未免操之过急了。公然,就听李克用淡淡说道:“十三太保皆是李某义子,镇远倒是我的兄弟,辈分分歧。”

李克用见此人身高六尺有三,倒是雄浑,白净面皮,剑眉虎眼,可惜一只鹰钩鼻,心内便不喜好。转头问道:“阳五可知此人?”

朱温笑着点头,却将眼睛谛视着史敬存问道:“这一名,必定就是白袍将史恭祖了。哎呀贤弟有此两将,真可说是如虎添翼啊。”

两人一唱一和,先骂黄巢,再把葛从周的老底翻了个遍,朱温心头愁闷,葛从周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两眼死死盯着李克用和周德威。

大将氏叔琮叉手唱喏,周德威赶紧说:“我家司空已经安葬了,因军中没有棺椁,只是挖了个深坑,让这家人入土为安”。

想到这里他淡淡一笑:“镇远!你是划下道来,要看朱某如何做?老氏!带人去寻那一家四口,好生安葬!”

周德威也笑着说:“邈佶烈、益光、德璜几个倒也罢了,主如果莫让十三听闻。”

李克用也被朱温堵的无话可说。可不是嘛,人家都已经立下天诛地灭的重誓了,你一介凡夫俗子,你的怒斥还能大得过天神之怒?

此言一出,两军将士都是一愣,特别是沙陀军这边,更是摸不着脑筋:司空如何了?见面就打仆人脸?而汴军方面,脾气暴躁的已经手捏刀柄,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朱温,仿佛只要使相一声令下,便要叫这不知深浅的沙陀小蛮子血溅当场。

河东监军陈景思心底雪亮,赶紧和上一把稀泥:“哈哈,两位节帅,都是上马杀敌上马安民的栋梁啊,现在竟然为了百姓安乐而互不相让,真是我大唐之福、生民之福啊。再没说的,下官见到官家今后,定当将两位节帅风采,照实奏上。”

朱温作出如梦初醒状,赶紧说:“恰是恰是,久闻贤弟部下有十三太保,个个豪杰,威名远播。哎,”他眼睛一转看着周德威问:“却不知镇远在十三太保中名列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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