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杀人的刺激,让唐敖的手有些轻微颤抖,深吸一口气稳停止臂后就要扣下扳机。

唐敖的手指方才碰到扳机的时候,顿感后脑勺一沉,面前一黑,刹时落空了知觉,只是模糊听到了弓弦收回的颤音和弩箭的破空声……

贺兰敏之哈哈笑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谁敢灭我九族?皇上吗?皇后吗?还是你爹阿谁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天上地下,谁能奈我何?”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显仍然被禁足不得外出,唐敖架不住承平公主的软磨硬泡,每日都去承平观陪承平谈笑一阵子,或者变个戏法之类的哄承平公主高兴。

偶尔也能碰到贺兰敏之,贺兰敏之对唐敖淫邪之心不死,但是却被承平身边新来的侍女吸引了大部用心机。

唐敖把墙上的弓弩摘下来,看了看箭匣中的弩箭,心中不成名状的气味积累的再不宣泄就会爆掉了,当即扯过床单将弓弩胡乱一包,仓促分开书房。

唐敖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少女衣衫被褪下大半,鲜血染红股腿之间,而始作俑者,恰是唐敖方才怒不成遏寻觅的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又说了些不着边沿的话,兴高采烈的走了,李显再次放下假装,一拳砸在桌案上,将茶杯震落在地摔的细碎,沉声道:“欺人太过。”

唐敖循声走畴昔,远远看到的一幕,几乎失手把手中的弓弩掉在地上,只见在密林掩映中暴露凉亭一角,一个发髻狼藉衣衫不整的少女正在挣扎。

虚彦对待唐敖的行动,在唐敖的心机留下了极大的暗影,促使唐敖在遭受险境的时候,不再束手待毙。

贺兰敏之兴发如狂,在杨氏女的身上纵情驰骋,眼看杨氏女不堪挞伐,已然翻了白眼,贺兰敏之仍然不管不顾,仿佛真的不在乎这个将来太子妃的死活。

李显肝火哼哼的分开了,唐敖的神态仍然有些恍忽,明显是在掖庭宫内,如何被人打晕后呈现在了书房?

坐在唐敖床头的恰是李显,看到唐敖醒来,李显问道:“你这是如何弄的?额头撞破了,后脑也鼓出一个大包来?不是让你陪着承平吗?承平又玩弄你了?”

不止是唐敖,唐敖发明贺兰敏之比来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常常过夜宫中,对承平公主也脱手动脚。

就在唐敖筹办分开掖庭宫的时候,耳朵不由一动,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呼救声。

路上又碰到了几个宫女,扣问唐敖为甚么在掖庭宫乱走?唐敖的肝火再次减弱,正应了阿谁典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唐敖听的越多,紧急感就越激烈,通过贺兰敏之的言行,仿佛对承平身边的几个侍女又玩腻了,那岂不是快轮到他了吗!

李显本觉得母后会当即下旨将贺兰敏之定罪,哪曾想迎来的是母后劈脸盖脸的一顿怒斥,直把他斥责的体如筛糠,手心出汗,失魂落魄狼狈而归。

李显哦了一声:“表哥何出此言?”

唐敖冷静蹲下将茶杯的碎片捡起来,他也恨贺兰敏之,但是掖庭宫凉亭外产生的一幕,让唐敖有些惊骇,究竟会是谁打晕了他?为甚么对劣迹斑斑的贺兰敏之如此包庇?

李显笑着和贺兰敏之虚以逶迤,仿佛也健忘了刚才在母前面前要将表哥千刀万剐的那些说辞。

唐敖的内心像是装着一团火,感受如同被天火琉璃叶再次煅烧,直奔掖庭后宫而去。

李显气势汹汹的前去掖庭宫,可巧和母后相遇,当即把贺兰敏之的罪过说了一遍。

唐敖对此次打猎一样非常正视,因为他想要做一件大事,完成前次没有完成的大事。

唐敖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紧,莫非贺兰敏之看到是他射箭了?或者说打晕他的人就是贺兰敏之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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