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人双双失神,面前竟是一片昏黄。

统统又重新归于沉寂,融入春日明丽的氛围。

看着身边那十几个被乱箭射杀的弟兄,马匪们的脸上,闪现出死灰般的煞白,他们终究明白,在大周王朝这座强大的国度机器面前,本身这些人,就是屠刀下任人宰割的肥猪。

他越看越沉迷,越看越痴醉,本来刚毅的唇弧,现在也渐渐上扬,勾画出一抹璨若星汉的浅笑,这不是面对仇敌时的嘲笑,也不是在打了败仗后的大笑,而是一类别样的笑,和顺似水,温情脉脉,这是之前向来没有过的感受,或许只要在面劈面前女子的时候,他这个幼年成名的统帅,才会将本身的柔情与温情揭示出来,这莫非就是心动的感受吗?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终究,在萧长陵跨上飒露紫,即将拜别的最后一刻,谢婉心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她的内心话,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瞳,谛视着顿时男人威武矗立的身影。

却见,整整两百人的北大营黑骑,仿若大海里奔腾不息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海岸边牢固不动的礁石,竟像没有尽头一样;铁骑所过,扬起呛人的尘沙,脚下的黄土,也在马蹄奋力的碾压下,化作一滩齑粉,又借着非常微弱的力道,缓缓升起,变成一片黄烟,遮住了黑骑进步门路上的视野。

仅仅十余名轻骑,尚不是黑骑的主力,此时纵马高山,手持硬弓,便能在瞬息以内,仰仗高深的骑射,像镰刀割麦子一样,悄悄松松就收割了十几名马匪的性命,连让他们连反应的机遇都没有。

情字,何其深沉。

萧长陵举目,重新将那柄“承影”长剑,佩带在腰间;鹄立很久的他,终究转过身去,望向身侧女子那斑斓的倩影,她的一颦一笑,一头秀发,柔婉的笑靥,诱人的风韵,在这一刹时,仿佛被施了邪术一样,永久刻在了萧长陵那双湛然的眼眸当中,竟似要穿透被幽深的湖底。

伴跟着胡锟将军高高举起的枪矛,黑骑纵队前排的十余名轻骑,齐齐猛夹马腹,按照主将的号令,敏捷呈扇形摆布放开,甩缰纵马,马如龙跃,离开了黑骑主力,率先奔向马匪地点之地。

斯须间,无数枝如飞蝗的流矢,吼怒着,吼怒着,自半空掠过,划出一道道美好的弧线,闪动着寒光的箭头,直直刺向好几名马匪的身材;箭镞所过之处,接天蔽日,溅起数不清的血雾。

“各位蜜斯,本日你们吃惊了,长陵在此向你们赔个不是,他日必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看着萧长陵议论起军务的神采,谢婉心站在他身侧,不自发地看得入迷,那冷硬如铁的口气,孤傲刚毅的眼神,侃侃而谈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为此人的魅力所佩服,更不消是处在情窦初开的谢婉心,当一个女人如此存眷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时,这或许就是爱上他了吧……

“我愿投降。”

萧长陵拄剑而立,暖风本身侧拂来,划过他清寒的脸颊,吹动得翩翩白衣高低翻卷,而在他的身边,鹄立着二十名北大营的亲兵,大家披甲持刀,以手中铁盾构成一道刀枪不入的壁垒,萧长陵身处此中,始终一动不动。

“奉告他们,弃甲投刀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结阵!”

北大营众将士,齐声高呼,欢娱之声如雷动。

“降不降——”

谢婉心站在风中,望着远去的孤影,无言,无语,无泪,唯有热烈似火的情爱,在心中沸腾着,燃烧着,颠簸着,且是那样耐久不息,绵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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