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拂晓。

“娘娘,陛下来了。”贵妃娘娘的贴身婢女明玉,俯在谢婉心的耳畔边,低声提示道。

想起幼年之时,与萧长陵两情相悦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并肩策马,羡煞旁人的夸姣过往,谢婉心舒展的眉头,缓缓伸展开来。

“杳杳,十年未见,你的内心莫非就不痛吗?”

“陛下现在是一国之君,富有四海,如果要听好话,有的是人去奉迎你,不差臣妾一个。”

承乾宫,乃是贵妃寝宫,亦是内廷东六宫之首,仅次于皇后的崇德宫,向来都是深受帝宠的后妃之寝宫;比方,宣帝宠嬖的淑妃杨氏,在被册封为淑妃之时,便是居住在此。而现在,这承乾宫的仆人,恰是当明天子最宠嬖的女人,仅次于皇后的“后宫第一美人”——贵妃娘娘谢婉心。

皇宫深处,贵妃娘娘的承乾宫,青窗黛瓦,雕梁画栋,以杏木为梁,用上好白玉石料铺就的宫道,也早就被宫人们洒扫洁净,看上去就像一面质地极好的明镜,镜中万物清楚可见。

不过,世人所不晓得的是,贵妃娘娘幼年之时,曾与秦王殿下相爱,两人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乃至都已经私定毕生,筹算结为伉俪;但是最后,因为先帝的一道圣旨,秦王与贵妃,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还是被无情地分开了。她嫁给了他的哥哥,成了他哥哥的女人,而转眼间,昔日浓情密意,一见钟情的爱人,竟早已物是人非,相隔天涯。

一束豪情称心,霁月光风的冷傲,不知不觉,从萧长陵超脱、灵秀的绝世容颜上,挥洒而出,浸润进了在场每一名铁浮图甲士的内心深处。

又是一片刺破凌霄的高呼之声,在广漠的靖北大营中,铿然响起。

骑在骏马之上的,是一名身形矗立,风采翩翩的威武男人,他剑眉高挑,一双如雄鹰般敞亮锋利的寒眸,目光如炬,闪动着凌厉的刻骨刀风,棱角清楚的脸庞,面如冠玉,愈发凸显出刚毅的表面。

乃至,陛下初即位时,不顾天下物议,一度想要立她为后,却是以遭到群臣反对。终究,迫于满朝文武的压力,方才即位的新君,只得无法让步,册立原配曹清熙为皇后,而他最爱的女人,只能被封为贵妃;固然没能得偿所愿,可陛下对贵妃的宠嬖,却涓滴未减,反而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乃至于连身为中宫的皇后曹氏,都没法与之媲美。

“杳杳,朕明天就是来奉告你,阿瞒过几日就要进京了。”

现在,谢婉心早已泪迹班驳,脸上的气愤之色,再也粉饰不住了,如一树枫叶烈烈似火,淌着殷红的血滴。

谁知,天子的主动靠近,并没有打动谢婉心的冷绝脾气。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肤色,还是那样晶莹光滑;她的神采,还是一潭死水的沉寂。

虎帐内,满目厉杀。

一轮皓月当空,月色逐步西斜,柔华似水,顺着黑云滚滚的裂缝,在六合间倾泻下灿烂的银光,映得忽明忽暗,覆上了一层迷离诡异的色采。

顿时,校场之上,全军将士奋然高亢,三千铁浮图,发作出了雷鸣般的高吼,声音穿裂云霄。

仗剑天涯,度万里关山。

见谢婉心无动于衷,萧长耀凌厉的目光,愈发凛然非常,他用一种征服百姓的眼神,逼视着贰敬爱的女人,但愿以此让她屈就,让她向本身服软。

“那陛下想要臣妾如何,是要臣妾像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一样,对着你三拜九叩,高呼万岁;还是像这深宫里的统统女子一样,整天围在你的身边,对你百依百顺,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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