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粥,白粥的平淡冲散了嘴里的咸味儿,更显出了这东西的鲜香。
晌饭天然是新奇又丰厚的,卓承淮满脸谄笑的服侍着陈三郎和五个舅哥吃酒,把酒桌上氛围炒的热热烈闹的,一家人尽欢而散。
他猎奇的问道:“这是何物?”卓承淮回道:“这是豆腐!”
玉芝悄悄拍了他一下:“快走吧,爹娘怕是等急了,你看我大哥连嫂子都不去接了盯着我们。”
卓承淮让等在门外的砚池去马车上取那一小坛子豆腐乳和中间的两个竹筒,彭显的小厮机警的跟着下去,不一会就端着两碗粥与两个小碟子出去,等着砚池返来。
卓承淮顺着玉芝的话转头看了看抱着胳膊站在窗口的兆志,又叹了口气:“我的大舅子如何这么难缠啊…”听的玉芝一阵好笑。
卓承淮见他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也浮出笑容:“这本就是发酵而成的,详细多长时候没尝试过,但是彭尚书面前的这一坛已经六月不足了,上面浇了一层烧刀子与这胡麻油,约摸还能放更久。”
少女美好的身影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直荡到卓承淮心底。他用身材粉饰住兆厉兆志的视野, 一手握在了玉芝握着秋千绳的手上,低叹一句:“好想把你早早娶回家。”
兆志轻哼一声:“谁晓得呢, 这小子惯会投机取巧, 我看芝芝就是被他给骗了!”
第二日卓承淮就带着砚池和几车土产回了京,到了都城以后当日就去了翰林院销假,与众位同僚一一见过以后奉上礼品以后转过天就登了彭显家的门。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越说越甜美。俄然又闻声“砰”的一声摔窗户的声音。
但好歹有了一样能储存好久的新奇吃食,比日日吃咸菜疙瘩头强!
彭显咂咂嘴,烧刀子胡麻油这东西本钱也太高了,哪怕本体是豆腐,做出来怕是也不能在军队里大家供应得上。
不过做成的时候汝州那边已经事发了,我揣摩着你们忙也就没送去,现在这一年多那豆腐乳已经成了我们食铺的招牌了,每日都有很多人买了归去配粥夹饽饽吃,香的很呢。
玉芝没有抽脱手,只是扭头看着他:“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