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拿起驾驶台上的烟嗫了一只:“很遗憾地奉告你,蹄子哥已经宣布退学,不上鸟!”

找遍几个屋子都没瞥见,跑到客堂听到门响,高良宇趿着人字拖汗背心走出去,把爱疯手机往茶几上一扔:“蹄子,你听我说哈。”

几瓶子酒下肚,高良宇察言观色才谨慎翼翼地说:“蹄子,我说话你可别活力哈……我、我爸那朋友说了,下午上班才气给回话。”

高良宇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后腰:“蹄子,别打动,那家伙不好对于,你听我说。”

现在要想体例把周然拖住,让他一时脱不开身去签劳甚么子地盘条约,只要能拖上几天,等国药的人来了就好办。

高良宇脸上挤出笑来:“你也不消连我都骂上吧。”

方奇拨拉开他的手:“少跟我扯蛋,这但是全村的。咱村穷的吊是吊蛋是蛋,我上学的学费是全村人凑的,如果国药真是五百万收了,我跟村长我哥也说了,除了我家和傻达子家欠钱还上,我妹上学另有达子家看病钱,剩下的钱修条水泥路,买几台抽水机,总之让村里人也叨光。”

方奇就说守包谷地追猎獾子钻进深山找到的,高良宇一拍他肩膀:“哥们,我瞅你印堂发亮,这是人走时运马走膘哩。”

他一甩手,胳膊肘儿撞在高良宇脸上,高良宇“啊呀”地声摔在地上。

方奇怕他又玩心跳,一拍驾驶台:“你先放心开车,坐你车我血压飚升一百八。”

“咳,别瞎扯蛋。咸鱼换个身还特么是咸鱼,还能翻出金元宝来了?”

天热的邪乎,才从空调房出来没多久,方奇就热了一身汗,在小区门口小店买了瓶水才喝一口,一辆破面包车就嘎吱一声停在他身边。

破面包出了城在公路不远岔道上修车铺前停下,方奇一看到门前招牌上写着:“老鬼修车”就想笑,“你小子跟劫道的李逵似的,谁敢来修车?”

想想本身每天累成狗,兼两三份家教的事,真没啥好显摆的。

俩人喝完一打啤酒,桌子上只剩下残汤剩菜,方奇一拍肚子:“我,撒尿去。”摇摇摆晃去卫生间放水,返来时高良宇已经斜靠在沙发乜斜着眼都睁不开了。

方奇转过身来瞪他一眼,大踏步走出去。

“啥!”老鬼一踩急刹车,“嘎吱”一下,方奇差点撞破车窗钻出去,气的痛骂:“你大爷的,能不能别玩心跳,我故意脏病!”

“沃草,这才叫萧洒,牛逼!”老鬼挑起大拇指,一脸的崇拜,“啊呀,蹄子,你的形象又高大了。”

从口袋里抠把出两块钱的卷烟点上抽了几口,渐渐向小区门口的梧桐树走去。

方奇在他肚子上抽了一巴掌:“滚蛋,我说真格的,帝都那边已经说派人来鉴定。”

高良宇放下酒瓶,夹着菜吃,问他:“你那灵芝哪弄来的?”

“没几天,瞅你这津润的,是不是长坨了。”

方奇立即就毛了:“啥?算了?他放火点我家屋子,把我爹腿打折,这就算了?”拿起手机往外走。

“上车,上我狗窝窝喝酒去!”老鬼嘎嘎这声,震的方奇耳朵眼发痒。

方奇张嘴就想骂,一眼瞅见开车的是个黑不溜秋的大号瘦子:“靠,你是老鬼?丫的差点儿撞着我!”

方奇哭笑不得:“老鬼,你晓得个蛋啊,还萧洒还牛逼,我特么是被逼的!”

方奇脸上现上凶悍之色:“放心吧,哥们归哥们,敌手归敌手,这个我还能分的清。”

“瞅你这尿性,才三瓶!”方奇伸出三个手指头比划下,往沙发上一靠,眼皮子跟打胶水似的睁不开。

门铃一响,高良宇跑去开门,让送菜小哥把菜摆上,号召方奇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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