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一趟,家中东拼西凑才借了百八十两银子,这些钱用来赶考底子不算多。

“傅兄真是好运气,早晓得我昨日就不晕了,不然我也能当个发蒙先生,赚些银钱补助助补。”袁生叹了口气。

傅定耘手里牵着狗蛋,听这话眉头一皱:“若非是你,鄙人也不会被抓,现在好不轻易逃出世天,袁兄不惭愧两声,反倒在乎束脩银子,我看,你我二人还是不要一道走了,本日一早,我瞧着这阎少爷的步队背面还跟着一队人马,不如你去那边搭伙,莫要与我一起了!”

说完,拂袖而去。

一早,另一个袁姓小生也醒了,但是傅定耘却没敢奉告同窗,救他们的这伙人还是不是好的。

这破庙的尸身已经被兄弟们收了起来,留着去城内领个赏银。

就算人家不是匪贼,那也不能要银子,拯救之恩,怎能用银钱衡量?

也罢,他既已做了提示,袁兄不听,若真出了事,那也怪不得他了。

袁生赖着不走,傅定耘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他与袁生实在并不熟悉,只是同村又同窗,便一道赶考。

真是胡涂。

那日被抓,也是这袁生瞧着那女人好姿容实在不幸,非要凑热烈,成果扳连了他一起。

“大当家,我看那傅姓的酸秀才还算不错,瞧上去比我们戚师爷还端庄,如果生在我们寨子里,戚师爷必定非常喜好他,您说,他能不能考个状元返来?”万珠儿笑眯眯的说道。

但是袁兄只瞧着这阎少爷纨绔有钱,却瞧不出此中埋没凶恶。

袁生一听,面红耳赤:“我觉得傅兄是个高洁之人,没想到为了这点银子竟然要赶我走!?哼,这可不是你家的步队,留不留我也不是你说了算!”

对于这类长得都雅另有才学的人,她们天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出门在外,竟还带了两个姿容娇媚的丫头服侍,更首要的是,那阎少爷身边的大汉才是短长,昨日杀人虽说血腥了些,却实在勇武。

以是袁生一睁眼,瞥见得是傅定耘和狗蛋二人,昨夜圆滚滚的脑袋也好似只是一场恶梦。

昨日他但是瞧见那位阎少爷用饭都用的银碗银筷!

他还是放心教这狗蛋吧!

虽说不清楚为甚么这官匪会一前一后搭着伴,可如果袁兄投奔前面那队,必定会更加安然才是。

万珠儿和华兰容这一起可被笨拙的狗蛋气得不轻,眼下总算摆脱了教诲的任务,内心别提多欢畅了。

“傅兄,要不你与那少爷说说去,这孩子咱俩一起教?束脩我们一人一半,你也晓得,我这家中也不余裕……”袁生又道。

他一早瞧了,前面那队人马的保护服饰同一,身挂腰牌,看上去竟像是官家中人。

眼下跟着这少爷还能节流一些,藏些银钱傍身,免得将来高中,连打赏的碎银都不剩。

束脩银子?匪贼会给银子?想得美。

连带着看那傅定耘的眼神都充满了赏识。

傅定耘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和如此短长人物呆在一起,必不消再担忧匪贼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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