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只听树精话头又一转,无可何如地叹口气,道,“我固然想快刀斩乱麻帮你结束这个混乱的人生,可无法朱丸将我们两个的生命联络在了一起,我在想体例进步我本身的生命层次的时候,也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你筹算一下,这事儿可真是……太气人了……”
“以是,你这会儿没再提甚么将我泯没之类的话,”少年微微勾起嘴角,道,“而是说给我第三次生命?我自出世,父母所给性命天然是第一次生命;而后几近短命,幸逢几位长辈用朱丸相救,天然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只是不知,您白叟家要给我的第三次生命,是如何个给法儿?莫非是让我化作春泥更护花?”
少年这边也是如此。他在不知树精的时候,天然不会对树精有杀机;厥后打过几次交道,每当他想完整处理掉这凶险的树精时,却老是会出如许那样的岔子,底子没法儿动手。
如此,“碗”的上三分之二部分,与“碗底”的三分之一之间完整分离,成为了分开的两截,两部分之间没有任何能通行的途径或桥梁,他们站在边儿上往下看,完整就像是站在绝壁边儿上,看着深渊下的的不明阵势。
少年摇点头,他从未见过有如此以自我为中间且到了厚颜无耻境地的家伙。这类人,他只要他本身舒畅对劲,底子不管旁人的死活,乃至在他眼中,只要他一个才算是值得尊敬的生命,而旁人都是不值一提的草芥灰尘,只配被踩在脚底为他办事。
“既然不能将你完整泯没,那我倒不如干脆对你好一点儿,”树精笑笑,道,“和我一起长生好不好?”
树精斜了他一眼,道:“我是很当真的……很快,很快你就会晓得我所言非虚……”
少年实在懒得再跟他说甚么,只闭上眼睛,微浅笑着摇了点头。
“甚么秘法?这你最清楚啊!”树精一撇嘴,道,“就是你身上这来自朱丸的无穷力量啊!你如果早乖乖给我了,我还会伤害其他生命吗?”
他们地点的处所,阵势一向在极陡峭地向下倾斜着,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盆地。他们三个就仿佛行走在一只庞大的饭碗的碗内壁上,一起向下,要去到“碗”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