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周京臣是丑男人，她迄今没碰到过俊男人了。
秘书返回隔壁工位，取了书，双手呈上。
瞪程禧。
程禧回身出去。
视野里，蓦地突入一双玄色皮鞋。
汗珠子填满肌理的沟壑，会聚成一大滴，淹没在通俗的肚脐下方，浓烈逼人的雄性荷尔蒙。
妞儿没搞到手，又惹了一身骚。
她回到老宅，客堂里没人，周淮康喝醉了，周夫人在寝室照顾他。
男人翻开，清楚火辣的春宫图，部位细节描画得栩栩如生，深切浅出，有很多他没用过的姿式。
头皮一束目光凉森森的，秘书发麻，闭了嘴。
“叶柏南去禧儿蜜斯的黉舍打了一场篮球赛。”
“不丑。”
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专业的，在黉舍玩过。”叶柏南的短发全湿了，汗痕沿着颈部流入背心，渗入了胸口的数字9，若隐若现的胸肌表面，性张力畅旺，“年纪大了，比不了他们二十岁的。”
女生们纷繁转头。
烫手似的丢出。
......
程禧抬起。
“学无尽头。”周京臣吐出四个字，塞在公文包里。
她仓促缩回击，“哥哥。”
叶柏南将毛巾搭在肩膀，弯下腰，系鞋带。
“我学理工科的，不玩体育。”
他咬着后槽牙。
程禧迈下台阶。
“《金瓶梅》。”他脾气好，秘书也懒惰了，憨笑，“无删减版的别史，有春宫图的。”
叶柏南系着外套的扣子，“程禧也会弹。”
“篮球队的队长追过禧儿蜜斯，没追成，平时欺负她，明天又挑衅，叶柏南在球场经验了他一通，估计今后没有男生再寻求禧儿蜜斯了，大师感觉她和叶柏南是一对璧人。”
陈哲打球太脏，又踢又踹，在场的同窗心明眼亮，发作一阵唏嘘。
球队低头沮丧离场，陈哲走在中间，叶柏南叫住他，“小子，记得愿赌伏输。”
她又停下。
屏风底下的裂缝夹着一本书，倒扣着，像是遗落在那。
程禧跳舞也压轴，是二压，一压是校花，最大的咖。
“看细心。”他走近，“我丑吗。”
“我回寝室了。”
周京臣笔尖停在文件上，“他闲的吗？”
程禧踢着道旁的小石子，有一颗滚到叶柏南脚下，他又悄悄踢回。
程禧接到老宅的电话，市一把手在东魁楼设席，庆贺孙子考上重点中学，只聘请了二十多位亲朋老友，周淮康佳耦在列。
“多大的人了，和一群毛头小子较量。”周京臣签完字，不耐烦拧上笔帽，“甚么启事？”
周淮康打包了一盒，特地留给程禧。
他颜面扫地，大四如何泡学妹。
“程禧！”叶柏南叫住她，“你带水了吗。”
她一言不发，踢到相反的方向。
她一愣。
东魁楼的八宝鱼翅是珍宝级的名菜，周一和周五卖，只卖三份，老板很本性，除了这两天，谁买也不开张，达官权贵买，还是要等。
氛围中浮动着花香，和他头发淡淡的汗味。
周京臣有一搭无一搭敲击着扶手，“取来。”
“程禧是初级，校花是初级。”安然恋慕，“每一届的校庆和重生欢迎典礼，校花弹琵琶是压轴节目。”
“一对璧人。”周京臣斜靠着沙发椅的扶手，半阴沉，半调侃，“你在哪学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