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往事[第1页/共3页]

老翁不疑有他,回身便下楼去了。等他走后,我才发觉,本来后背的衣服紧紧贴住肌肤,盗汗早已渗入满身了。我定了定神,却又叫起苦来,方才一时胡涂,让老翁去报官府,还道能按原计行事,这会静下心来,才想起已全然不对。老翁固然忠诚,却不犯傻,他看到蜡像尸首两离,头颈处还插着短棍,必觉得是有人决计残暴抨击,此时我把迟银川叫来,即使杀死了他,可尸身与老翁所见的全然分歧,那还不还是功亏一篑?

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缺,心中连呼垮台,这下被老翁看破了构造,不但战略穿帮,给迟银川晓得了,不知要用多少凌厉手腕来抨击与我。刚想和老翁坦白真相,却听老翁结结巴巴隧道:“这……这是谁如此残暴,殛毙了……迟老板,还要……还要欺侮尸身,去炮制他的首级……”

当年我们来到宣州,恰是靠做雕像蜡人起家,提及制作蜡像,迟银川能为虽强,但我是祖上亲传的技术,这一项比他可要高超多了,因而我便想出了一个偷天换日之计:做出一副迟银川的蜡像,摆成被杀的模样,然后约同火伴冒充寻他,见到‘迟银川’身故,再让火伴前去报官。这时再把迟银川真人叫来,用一样的伎俩将其杀掉,然后将蜡像藏匿起来,等官差到了,自是看不出甚么马脚,而我此前整日和那火伴待在一起,并无作案机遇,自也等闲便解除怀疑。我晓得迟银川每日午后都会独安闲书房措置公事,从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搅,我要做这些构造,极难被人发明,是以翻来覆去,思考考虑很久,只觉这战略的确可行,便开端动手筹办蜡像。

此时地动已停,我听老翁断断续续地说话,一时没能明白,过了好一会,才晓得他仍未看破在房内的尸身只是假的蜡像,还道是有人用心残暴,杀了迟银川仍不解恨,还要用木棍插他头颅,毁其尸首。唉,只怪迟银川常日口碑太差,惹了很多仇怨,乃至老翁看到构造破了也不做他想,还觉得是人家伺意抨击。我当时也不知怎地,见老翁还是蒙在鼓里,便胡想此计尚能实施,仍叮咛老翁去府衙报官,我在这里候着等他返来。

做完这些,我便悄悄等着老翁领官差上门,心中却又喜又奇,要知刚才我措置血迹、炮制尸首、措置蜡像,足足花了小半个时候,官差要来几趟也都到了,可为何直到现在还未呈现?莫非老翁瞧破了我的狡计,用心将我稳在这里,本身早就吓得逃了?但老翁为人诚恳,不善作伪,统统所想都写在脸上,刚才走时看不出半点非常,又怎会不辞而别?何况若瞧破我的战略,更应陈述官府才对,怎会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又等了半个时候,仍无半小我来,不由的烦躁起来。

刚才打算数度遭变,几近次次不成挽回,我几次都已心存死志,但此时房间被我打扫干整,打算仍得以施,我便又幸运起来,同时内心也非常惊骇,想到刚才两次地动,不知还会不会再生几次,百悦楼即使安稳,但也不敷保险,总不如逃到街上空旷处安稳。这时也顾不得此举有没有马脚,又查抄了一遍书房,这才掩好了门,悄悄走下楼去。

但我也只呆了一会,求生的欲望便重又燃起,暗想死马当活马医,先把血迹弄洁净再说。我拿出房中统统棉布、宣纸,将地板上的血渍、迟银川脖颈处的血水全都擦好、吸干,又仓促掰断蜡像中的短棍,使力插在迟银川砍下的头颅以内,再把宝刀刺回迟银川胸膛,躯体放在桌前椅上,将统统都安插成之前老翁看过的模样。然后再把用过的棉布、宣纸,连同蜡像一齐放入事前筹办的箱子当中,再顺着窗外做好的构造,把箱子滑到后巷人迹罕至的死胡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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