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怀王一愣,动体味缆子,向门外看去,内里几声喧闹,帐帘微动,窦胜、刘策以及军中诸将都走了出去,瞥见帐内形景,除了窦胜,都是一脸的气愤和鄙夷,怀王尖声喝道:“李落,你干甚么?”
众将怒哼一声,窦胜箭步上前,扬手一记耳光,大声骂道:“大胆,瞎了你的狗眼,没有看到大将军来拜见怀王么?”
“当日来人,大帐以内就有一个。”欧雨幕说道。
李落抬步向帐内走去,侍卫忙禁止一声道:“大将军,怀王现在不便。”
“那里来的山野乡民,跑到军中混闹?”怀王一听,赶紧跳下床喝道,倒是跳的有些急了,脚下一拌,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身边的女人扶住,恐怕就趴倒在帐本地上了。怀王闪电般的缩回击,一拂袖,冷哼了一声,一幅道貌岸然的神采。
刘策啊了一声,还要说话,见李落已经远去,无法一提马缰,随后而去,沈向东也骑马跟在一旁。
“大胆逆贼,竟然敢在本王帐中行凶,你是何人?不怕掉脑袋么?”怀王声色俱厉的喊道。
“末将在。”
来到监军帐外,怀王营帐比起李落的中虎帐帐要大上很多。世人走到帐前,竟连个侍卫都没有,许是雨大,侍卫都归去各自的营帐中歇息了。
正欲张口,楚影儿骑马走了过来,微一哈腰,一提一放却已经将女子带在身后,呼察冬蝉一脸惊奇,娇笑说道:“好俊的工夫。”
“大将军。”正在这时,欧雨幕俄然出声道。
怀王一时噎住,宫中九卫向来是万隆帝的亲信亲卫,深得皇上信赖,更每天围在帝君身边,触怒了这几人,没甚么好处。怀王神采阵红阵白,终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你!”怀王语塞,一时气的嘴唇颤栗。
“将怀王侍卫一一带入帐内,请知府大人和欧女人检察,如有负隅顽抗者,可使弩箭。窦胜,随呼察将军一起去。”
监虎帐帐被窦胜部众紧紧围住,李落世人策马而入,将士刚要喝止,瞥见顿时的窦胜,都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散回各营。
楚影儿瞥了一眼呼察冬蝉,没有理睬,打马而去。呼察冬蝉撇撇嘴,一夹马身,也自跟上。
怀王冷哼一声道:“本王清明净白,指认就指认,本王也要看看谁敢在军中造事,连皇上钦赐的圣旨都敢不顾。”说完将脸转到一边,眸子乱转。
名为罗展的侍卫浑身颤栗,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怀王眸子一转,厉声道:“是谁和你们这些刁民通同起来歪曲本王帐下侍卫的?还不从实招来,竟然假造究竟,企图不轨,来人给我拿下掌嘴。”
“末将领命。”说完呼察靖回身出了大帐,窦胜看了怀王一眼,没有行动。怀王乌青着脸,尖声刺耳叫道:“李落,你要造反么?岂有此理,谁敢猖獗,谨慎本王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摘了他的官帽。”
“甚么事?”
罗展面色发黑,苦言道:“刚才听大将军说有人冒充大将军之名在外敛财,小人猜的定是送的礼单之类,着处所官员筹办的。”
侍卫一愣,这才看清面前来人,除了李落,军中诸将都来了,吓出一声盗汗,酒全醒了,忙不倏的点头哈腰道:“大将军喜怒,小人狗眼,小人狗眼,没有看到大将军和诸位将军。”
李落站在帐门外,内里的笑闹之声不断于耳,似是怀王正在内里狎戏。俄然帐帘一掀,一名男人走了出来,是怀王部下的侍卫,瞥见帘外站着很多人,也没看清是谁,醉醺醺的破口痛骂道:“站在这里,想吓死大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