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章荣政和杨万里皆是一震,章荣政虽是解了方才忧心之苦。
念及此处,杨万里不再多言,昂首看了李落一眼,眉头轻皱,李落谋算巡检司定非一日之功,但不知为何定要章荣政入巡检司。
章荣政赶紧回道:“王爷,杨大人,下官的确不懂巡检之责,如果入巡检司,怕是反而会碍手碍脚,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章荣政瞥了杨万里一眼,杨万里正自凝神深思,面色凝重,不知在想甚么。
杨大人执掌枢密院,互助巡检司行事事半功倍,下官么,这个,才疏学浅难当此大用,不过如果需得太府司襄助,王爷固然开口便是,下官定万死不辞。”
李落开阔磊落处倒是让章荣政非常不安闲。
章荣政难堪一笑,唯唯诺诺道:“下官倒未曾想到这些,只是怕误了王爷大事,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宽责下官无能之罪。”
李落缓缓摇了点头,和声回道:“李落此来非是请两位大人从旁互助,而是请两位大人入巡检司,与小侄一道巡检天下。”
更遑论要与天下诸官为敌,便算所遇州府官吏廉洁有为,心中恐也不喜巡检司行事,面上瞧着风景无穷,倒是个获咎人的差事。”
“本来王爷忧心此事,若需太府司效犬马之劳,还请王爷示下。”章荣政仓猝出言接道。
“这个,”章荣政略一沉吟,赧然应道,“下官常日里甚少监查太府司各衙,实部属官渎职,王爷如有罪恶,下官毫不敢抵赖推委。”(未完待续。)
李落悄悄一叹,道:“章大人不必请罪,巡检天下于大甘朝廷有百利,只是于巡检司诸僚却无甚好处,劲敌环顾不说,动辄还会有杀身之祸,只是。”
杨万里沉思熟虑道:“王爷所虑之事确是如此,并无秕言谬说,倘如有太府司、枢密院和王爷的牧天狼,三者相辅相成,当可便宜行事,确是可成绩一番功业。”
杨万里和章荣政微微一愣,齐齐望着李落。
章荣政谦恭应道:“下官谢过王爷提携之恩,不过下官只精通太府司事件,与这巡检一途并无半分见地,若说是杨大人下官倒不觉不测。
杨万里皱眉看了章荣政一眼,颇是不喜章荣政这般急于抽身事外,不过心中亦是有些惊奇,本来猜想李落是需借助枢密院,未曾想竟是欲将枢密院纳归巡检司中。
虽是不肯入巡检司,但依着李落殿前恩宠,万隆帝降下一旨绝非甚么难事,只是倘若这般逼迫入司,恐怕章荣政多是会阴奉阳违,还是设法明哲保身,反是适得其反。
李落不再讳饰,朗声回道:“既有巡检一司,当行巡检之事,不太小侄身在行伍,如有战事便方法军出战,如果如此,巡检一道时断时续,与国计无益。”
章荣政一震,该来的终归是躲不过,谨慎翼翼的打量着李落神情异动。
李落温颜一笑,心念电转,杨万里亦是聪明之人,不过公然如先前所料,为人过分忠诚了些,不如章荣政这般奸猾,耐不过情面,先自出言相询。
倘若巡检司以章大人巡检在明,杨大人巡检在暗,成事之机当会再高上几分,兼之杨大人和章大人亦可互为管束,省却一人专断、排挤异己的隐患。”
李落微微一顿,接道,“倘若我一人可为,李落决然不会予旁人徒添祸端。”
“章大人怎会不知巡检之责?章大人受命太府司卿,执掌一司高低,亦有监查之责,巡检司不过是将各部巡检收于一处罢了。”
倘若身在巡检司,怕是要获咎大甘宦海过半官吏豪族了,一入此中再难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