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一怔,暗生几分茫然之意。
“刀再好,也要有能用之人。
长盒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通体不见研磨陈迹,严丝合缝,没有旁的雕镂斑纹,只像是一块圆融无迹的怪石普通,颇是奇特。
或许只要九殿下这般的心性武功,才气执掌鸣鸿刀一二,将来纵横疆场,也可添一助臂,再者,”
李落点头笑道:“娘娘言重了,分内之事,换做旁人也是一样。”
李落执意不允,云妃却未强求,只是玉容闪现出一丝令民气疼堵塞的倦意来。
“是,奴婢服从。”两个侍女放下长盒,恭敬一礼退了出去,转过山石,隐去了身影,远远相候。
云妃指着此中一人怀中抱着的长盒,清冷说道:“翻开。”
两女相隔尚远,李落与云妃背对二人,方才两人言谈神情,府中侍女未曾瞧见,见云妃相唤,仓猝走了过来。
上古遗书当中对雄刃鲜有记录,这把刀从何而来,几时现身天下,现在已难讲求,究竟是不是书中所载的鸣鸿雄刃也未可知,临时便以鸣鸿称之。
两人俱是一静,谁也未曾出言,很久,云妃才缓缓吐出香唇当中的一口浊气,柔声说道:“素和府欠你很多。”
侍女刚要伸手去拂开落叶,李落仓猝挥手,将女子素手迫开,低喝道:“谨慎,莫要碰这把刀。”
说罢眼孔微微一缩,云妃几人并未发觉,李落却瞧得逼真,落在刀身上的绿叶看似平常,只是叶下的头绪竟已然寸断,如此凌厉的刀意人间罕见,几不是尘寰之物。
曾多少时,我便想,若我不能站在你身侧与你并肩而立,我便挡在你身前,映满你目之所及。”
云妃朱唇轻启,缓缓说道:“这把刀唤作鸣鸿,古书所载,道实则藏于拙,道虚则破万法,至已行归无迹,法留无痕,意重而身渺,列问青黄以荡天下,是为鸣鸿。
云妃猛吸了几口气,起伏喘气的心口垂垂安静下来,只是内心却不晓得本身对李落生出怎般的情感,混乱难懂。
动静外露,反倒引来很多心胸叵测之辈,家祖不堪其扰,求一世外高人指导,打造了这个长盒,将鸣鸿刀支出盒中,藏于素和府至今。”
府中前后为此刀折损了数名妙手,为留住此刀,也与江湖中人树敌很多,竟不料是未果之局,遂被家祖封印起来,视为不祥,本宫也不知取此刀给你,对还是错。”云妃悠悠说道。
“这把鸣鸿刀甚为贵重,李落接受不起,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柔声说道:“九殿下,你可知你越是如此,旁人就越是倦怠么?
云妃微微一顿,轻声说道:“这把刀留在素和府毕竟不是善事,江湖中人觊觎此刀者不在少数。
“是,娘娘。”
这刀脊上的纹路和掌中疚疯枪握柄处的蛇形龙纹有几分类似,不过比之疚疯长枪更加庞大通俗,难以一探就里。
内里倒是一把瑶琴,古朴高雅,只是将长盒翻开,便有一股木香扑鼻而来,闻之暖暖欲醉。
素和相传已稀有代,族中记录不详,只知这鸣鸿刀传自上古,本来有雌雄双刃,刀成之时,雄刃匿迹,只留下雌刃,展转天下数人,莫不名动一时。
待云妃娓娓道出此刀来用时,李落神采已渐平复,沉声说道:“这把刀很好。”
女子怀中长盒似是甚为沉重,鼻尖已见汗意。
云妃取出瑶琴,放在亭中石台上,温颜笑道:“不说这些了,九殿下不日便要南下余州,本宫操琴一曲,添为壮行,愿九殿下早日安然返来,只是九殿下莫要笑话本宫琴艺不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