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这是如何回事?”付秀书转头问道。
中军大帐。
山是一座小山,高不过百丈,山上绿树未几,暴暴露很多岩石,被雨水冲刷的甚是洁净,清风带过一丝异味,细心辩白有些腥气,波浪拍打岩石作响,模糊另有吼怒的声音。
沈向东也正瞧着李落,两人相顾无言,却也都盘算主张,东府诸般疆场千万不成移师海上。
“翟某曾跟着大船出过海,见地过几次,哈哈,比起陆上实有天渊之别,非论如何策画,到了海上只能是听天由命,嘿,有趣的很。”
“没甚么,凡人见海也会有这头晕之感,惯了就好。”
世人非常猎奇,不知山那边会是如何的一番六合,不留意间脚程都快了几分,想早些一睹沧海真容。
“如果流寇入海,东府战事只怕难再有大胜了。”付秀书沉声说道。(未完待续。)
牧天狼将士静肃立在墓碑之前,望着一日之火线自谈笑的营中袍泽,现在却已是阴阳两隔。
不知是谁唱起了牧天狼在西府时的村歌,曲声激昂,沧桑仍旧,惊破了长天,常常响起这曲村歌时,那股透着萧洒的调子里,却掩不去这一抹分袂时的哀痛。
沿着牛首山向南,阵势垂垂陡峭,雄师行进了半个时候,面前豁然开畅,望着碧波万里如镜的大海,牧天狼众将齐齐惊呼了一声,骇然望着别的一侧的大海。
“哈哈,倘若叫这些惯于出海的渔民骑马,只怕他们也会和付将军普通念想。”
世人愣愣的看着,面面相觑,好半天赋吐出一句:“如何这么大!”
丰禾谷中,野火不见,几缕清风拂过,昨夜的烟尘灰烬已渐渐消逝在谷中苍翠的野草之下,再有一场夏雨,只怕除了这耸峙的墓碑,也不能再剩下甚么。
一时之间,除了广宽想不出另有甚么词语,众将士久在西域,见惯的是高山草原,荒凉戈壁,但是现在瞧见这无边无边的沧海,纵是李落也掩不住眼中的惊意。
血染之地,埋下此许尸身,春夏以后,来年丰禾谷中的野草或许又将再富强些了,只是这块偌大的青石,百年风雨以后还可否瞧出现在的苦楚庄严。
山边,海水一望无边,海风阵阵,荡起了连番起伏银线,一丝连着一丝,直到目力不及的处所。
牧天狼世人分开丰禾谷,李落与沈向东几人商讨了一番,不再沿来路南下东炎州,转道东进,到东炎州临海、潮生两府,静观东炎初阳两州其他流寇的意向,随机应变。
几将都凝神沉吟不语,从方才观海的震惊中觉醒过来,眼下东府确切分歧昔日,无怪当日离营之初李落就对海战一事很有顾虑。
众将士七嘴八舌谈提及来,沈向东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诸位不必惶恐,若感觉头晕难忍,不要再看波浪,瞧瞧别处,半晌就没事了。”
付秀书咋舌叹道:“舟行江上倒是也会有些许头晕目炫,但眼下这么看看就感觉难忍,如果乘舟入海,这些人如何受得了?”
看的久了些,不由自主的生出头晕目炫的感受,仿佛脚下山石也跟着波浪前后闲逛起来。武塔大声喝道:“怪了,石头如何动起来了?”
从流寇手中夺回的财物,除了一起上用作诱敌以外,尚还剩下很多,牧天狼将士盘点一番,倒也还剩下个十之七八,另有几车财物不见了踪迹,只怕是流寇逃窜的时候也没有落下。
山谷风声悠悠,怕是只要这长年未曾停歇的风云雨露,才气记得如此画卷。
牧天狼众将士沿着山脚行军,牛首山依海南北盘延。
李落悄悄一笑,眼中忧色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