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章[第1页/共2页]

暮色垂垂浓了起来,牧草也更加暗沉,披收回些许阴寒之意。船头偶尔有水声传来,应了李落之前的猜想,这片黑水恰如其名,是一片鸟兽绝迹的池沼。

这般气象李落闻若未闻,实在有些惊奇,透着牧草裂缝,李落与钱义相视一眼,都能瞧见相互眼中的惊奇之意。

奴娃嗯了一声,便止住说话,看模样对李落和钱义的不识汲引仍旧另有怨气。

就在这时,和库尔短促的喝道:“奴娃,罩上阴阳伞,快!”

奴娃应了一声,身子一探,从船头扯过来一张不知是何质地的黑布,系在船舷上,将全部船只罩了起来。到了船尾,奴娃回身不便,将黑布递到李落手中,短促说道:“快些系上去。”

终究,暗中覆盖了这片奥秘莫测的黑水池沼,就在落日西下的一刹时,这片黑水几近就在眨眼间落空了统统的亮光,连同和库尔六人在内,悉数溶解在阴寒的黑夜当中。

李落不觉得意,趁机明白草中行舟的滋味。舟行很快,迅若奔马,只感觉两侧牧草如过眼云烟普通从船舷两侧划过。越往深处走,草丛已经足以没过船身,昂首望去,只能透着低垂的草叶瞥见天气,仿佛置身苍茫密林普通,只不过这一根根参天巨树换成了一支支牧草罢了,别有一番景色。

也不晓得这草中船是靠着甚么力道差遣,行进了这么久,不但不见慢上几分,反而有渐行渐速之感。初时的别请安味垂垂淡了些,李落闭目调息,俄然想起了东海鬼船,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怕是怎也料不到会有前辈先贤单凭星斗之力差遣船只在茫茫大海中飞行,只是不晓得这般手笔到底是为了埋没甚么上古秘闻。

李落一愣,不晓得船只为甚么会停下来,也不晓得和库尔口中所说的阴阳伞是甚么东西,不过能让和库尔如此焦心,想来必是关乎诸人的身家性命。

李落心念微动之际,周身四周的黑气愈发凝重了起来,仿佛能在虚空中凝出墨水来,压的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李落虽是闭目调息,但心神却不见涓滴松弛,不管如何说身外都是一片未知之境,稍有不慎,身故道消约莫也不算甚么希奇的事。反观和库尔四人就平和多了,仿佛见怪不怪,不但没有甚么严峻的神采,过了数个时候,四人竟各自取出干粮净水吃了起来,这幅模样委实不像是去往生崖这等凶恶之地,反而像是游山玩水。

和库尔向钱义递了些干粮,言语当中此去往生崖鬼市路途不近,如何说也有百里之遥,吃些干粮充饥。钱义直言回绝,言道随身带了干粮,饿得时候再吃不迟。和库尔也没有对峙,闲谈了几句便不再多说,仿佛对李落二人并没有多少防备的心机。

和库尔脸上的轻松模样跟着渐行渐浓的暮色变得凝重起来,李落身前的奴娃也渐渐绷紧了身子。两人离得太近,偶有触碰,李落能清楚的辩白出奴娃现在略显严峻,玉背仿佛弓弦,稍稍与李落有些碰触,奴娃便蓦地向前挪出一分,仿佛不肯和李落靠得太近,只是船舱就这么大,再如何挪动却也免不了肌肤相接,让李落甚是无法,只得向后靠了靠,聊胜于无的腾出一指的空处来。

行进当中李落向和库尔问了几句往生崖的景况,犹是这四凶天险李落最为在乎。不过照和库尔的意义,他也只是对黑水有些体味,至于黑龙、黑心和黑山到底如何也是知之不详。暮年间和库尔来过一次,只是在往生崖鬼市打了一个转就分开了,往生崖再深处也未曾踏足,此中景况不甚了然。李落一时候辩白不出和库尔话中真假,许是当真不晓得,又或者是晓得了不肯说给李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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