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
萧弈峥却又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你和她还真像，连咬的位置都一样。”
萧弈峥瞪大眼睛望着我，一语不发……
见少帅来了兴趣，我欣然拿过砚台，服侍笔墨。
“唉……”我幽幽轻叹一声，“夜罂畴前练舞都没下这么多工夫。这写字啊，真是太难了！不过，夜罂只要想着，少帅看了会欢畅，便不怕苦不怕难了。”
“喊错了！”他的眼神俄然变得冰冷。
“好。”
下一秒，一个吻，猝不及防袭上了我的唇。萧弈峥闭着眼睛，深沉而热切地吻着我。我能感遭到，此时现在，他吻的不是夜罂，而是他的爰爰……
我的声音密意而甜腻，可现在他若能瞥见我的眼睛，必然会不寒而栗——我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萧弈峥轻笑：“不是你，是小狗咬的。”
我紧紧抱住了他：“峥哥哥，我就是你的爰爰啊！”
我站起家，持重高雅地走到他跟前，立在那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我走的这几步路，美满是畴前的本身的姿势，没带一丝舞女的妖娆。
我怔了怔，俄然转过甚，对着他笑：“少帅，这说的不就是少夫人和夜罂吗？”
我强忍着内心的气愤与顺从，一点点回应着他。而这一吻，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
我半低下头，淡淡笑着道：“少帅身份贵重。夜罂岂能如此放浪？”
“好。”我笑着承诺了。
俄然，他放下笔，将我悄悄抱在怀里。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夜罂’，也不是我的本名啊！一个混迹欢场的女子，叫甚么不可？只要少帅喜好，管他方方还是圆圆，我都无所谓的！”
脱掉衬衫后，我一眼瞥见他肩膀上齿状的疤痕。那是结痂后又褪去留下的陈迹。
“来，我教你写。”
“少帅……”我嘟起嘴嗔道。
“呵，学得还真像……”
“哦？那你的本名叫甚么？”萧弈峥问道。
萧弈峥提笔，写下的倒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正如我所料，这晚萧少帅过夜在我房里了。
我则持续笑着道：“少夫人虽归天了，但她却把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夜罂送到少帅身边，代替她伴随少帅。不就是生了死，死了又生吗？”
因而，我带着萧弈峥来到了书房。那桌案上，乱七八糟堆着的，都是我这几日写的歪倾斜斜的字。有雨墨教的《千字文》，也有荷香教的那首王维的《相思》。
萧弈峥却微微皱起了眉：“连名字都改了，你竟一点也不介怀？”
“好，那从现在开端，夜罂不再是你的名字。你，叫爰爰。”萧弈峥用号令的语气道。
我闻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真的，情愿做她的替人吗？”
“好……”萧弈峥捧起我的脸，悄悄唤了声，“爰爰。”
“少帅，这写的是甚么呀？夜罂不熟谙。”我死力禁止着颤抖，假装道。
“研墨，我再教你写一句。”
“甚么？”萧弈峥愣住了。
“过来。”萧弈峥面无神采地号令道。
我天然晓得，他说的是我从胡铨那边得知本身实在身份后，跟他产生争论，狠狠咬着他的肩膀那次。我也感觉有点好笑，这行动竟然也能成了风俗，三年后，竟又在同一个位置咬了他一口，又是一样的深……
“这……是我前次咬的？”我悄悄抚上萧弈峥的肩膀，眼里泛着惭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萧弈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凉夜里的风，“前面，另有一句——‘生者能够死，死能够生……’”
萧弈峥说着，拉起我的手。而我却吃痛地“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