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他松开了我的手,起家便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被他逗笑了——去找二姨太,他竟好似受了天大委曲。

荷香坐在床上,谙练地扶起我,让衰弱的我靠在她身上。而翠柳则谨慎翼翼将药碗送到我唇边。

但明天不可。他去了白蓁蓁那边,想必这个时候动静已经传到东院去了。若这个时候再把他请返来,过几日内里指不定又如何编排我呢!搞不好,还会说我为了争宠,用心装病。

“放心。我只在楼下坐坐,不进她的屋。”他又柔声道。

萧弈峥微微怔了下,顿时警悟地反问道:“你是不是听了甚么闲言碎语?”

“实在……”我低下头,不敢触碰他的目光,声音也藐小如蚊,“我真的不介怀……你……嗯……你去找二姨太……”

少帅仿佛真的活力了……

我想哄他,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办,只得故伎重施。

可当她们端着汤药出去时,我已疼得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如夫人所愿,去跟白蓁蓁生孩子!”他没好气地甩给我这么一句。

接着,我闻声萧弈峥悄悄叹了口气,道:“这就是聂芳的企图。让你惹我不快,从而诽谤我们的豪情。唉……我也该了解你的处境。也罢,就算为堵上聂芳的嘴,让她少来静园惹是生非,我今晚就宿在白蓁蓁那边吧!”

我昂首骇怪地看着萧弈峥。他竟然承诺了?我内心又别扭起来。

自重新部中枪以后,碰到打雷下雨,十次有八次我都会头疼。一开端,是模糊的胀痛,过一会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傍晚,萧弈峥还是同平常一样回到云起居。

我这话,有一半是为哄他,可也一半是真的。方才他说“跟别的女人恩爱缠绵”时,我脑中真的呈现了他跟白蓁蓁耳鬓厮磨的画面。难受,当真是难受。

我红了脸,低下头道:“事理上,是不该介怀……可内心,舍不得……”

因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了床头,强忍着头疼扯出一丝笑意,故作轻松地对她们道:“仿佛,比方才强一些了。我睡一会儿,应当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可少帅那里是好打发的?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夫人,可要好好想想如何赔偿我!”

萧弈峥似看懂了我的心机,笑得有点对劲。

“夫人这是又舍不得我去了?”他玩味地看着我,“你不是不介怀吗?”

这么大的雷声,怕是过了惊蛰了吧?混浑沌沌地想算着日子,我又觉头昏脑涨,脑仁儿模糊作痛。

这一声带着几分撒娇的呼喊公然见效。萧弈峥愣住了脚步,身子顿了顿,然后转回身瞪了我一眼。可那眼神里已经没用多少肝火,嘴角也浅浅勾起一抹难以发觉笑。

我又是心头一暖,可随之惭愧也徒增了几分。我这个做老婆的,不但一点帮不上他的忙,还要让他用心庇护我。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我慌了,也忙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战战兢兢问了句:“少帅是要去哪?”

萧弈峥收敛了笑意,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扭头朝门口喊道:“荷香,翠柳,本日可有甚么人来静园?”

“但是,有少帅伴随,夫人会好过些。”翠柳眼泪汪汪隧道。

“要不,我去请少帅?”翠柳又道。

这句话,仿佛是往我口里塞了一块糖,刹时就甜到内心去了。

话音未落,我感到萧弈峥减轻了力道,握得我的手生疼。我不由得“哎呦”一声。

萧弈峥笑着点头:“他那些招数都用尽了,没占到半点便宜,还能折腾出甚么来?”

我思忖了半晌,又问道:“那他没拿我三年无子之事,再做筏子?”

“我跟别的女人恩爱缠绵,你就真的一点不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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