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撇了撇嘴,道:“是,我是没看过。”

苏浅浅紧皱的小脸这才放松下来,松开鼻子闻了闻,氛围中确切飘着一种红枣和红糖的甜香,再看看夜夙,脸上的冰霜崩溃,暴露一张狐狸笑容来。

“王妃!”香兰按住她差点掉进汤碗里的袖子,苦笑道:“王妃何故如此忧心忡忡,可得重视这些,不然吃完饭还得要再去换身衣裳,还是王妃您遭罪。”

苏浅浅转头当作南贼兮兮揣动手里的东西溜去了后院,顿时神采一变,“他......他干甚么去......”

自从淳于侯府出事以后,这将近半个月里,夜夙每日早出晚归,苏浅浅同他连面儿都见不着。

夜夙的目光落在她本就小巧只要巴掌大的脸上,连续数日委靡不振,神采惨白得吓人,两只大大的眼睛跟嵌在纸面上一样,夜夙看得心惊肉跳,站起家来道:“起来梳洗一下,去前厅用饭。”

“醒了?”

“瞧瞧,瞧瞧,你又活力了。”夜夙指着苏浅浅对庄伯几人道:“瞧瞧,你们王妃又活力了。”

苏浅浅发笑,“那你能够去天香楼吃够了大鱼大肉再返来。”

“快出来,喝点糖水开胃,等会也该摆饭了。”

夜夙执起汤勺靠近吹了吹,感受不到热气时才端迩来,拧着眉看着苏浅浅,语气有些沉怒,“过来喝了,乖。”

夜夙道:“你另故意机管别人?”

夜夙坐在床头,苗条白净的手指端着一只白玉碗,碗里透出半碗高的乌色。苏浅浅半梦半醒之间从床上坐起来,紧盯着他手里的药碗有些发怵,“你......你这是做甚么......”

等苏浅浅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就是夜夙冰酷寒峻的侧脸,黑眸里的幽深像两口寒潭一样,傍晚的红橘余光从窗格里撒出去,映着他玄玄色袍袖上的四爪螭龙如流水的暗纹,添了几分炊火气味。

庄伯叮咛下人们已经摆好了饭,依着苏浅浅的口味做得极平淡,夜夙非常委曲道:“瞧我,比来只能跟你吃这些清汤白粥了。”

中间充当木头人的秀秀也开口解释道:“王妃,那是王爷亲身命人熬的红枣糖水,给你补血用的。”

夜夙牵着苏浅浅的手向着前厅走去,成南背后藏了东西,扬起脸笑嘻嘻在垂花门前停下脚步,道:“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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