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行舟缓缓[第1页/共2页]

少女叫做凌玥,平阳侯凌文哲的独一嫡女,上有一个哥哥和一名姨娘所出的长姐。

这可不像她的风格,不但不是凌瑶的风格,传闻她昨晚还因为她那鬼见愁的婚事把两眼睛哭成了核桃那么肿,现在另有闲情逸致来江面吹风。

轻烟未霁,就那样淡淡地散在江面上,跟着一艘画舫的缓缓前行,江波迤逦成一片雾蒙蒙的红色。

凌瑶火气没收回去,语气天然也愈发刁悍:“mm尽管护着这小蹄子,却不加以管束,莫非非要让她们上了房揭了瓦,让朝野高低都笑话父亲有一个不成器的嫡女才算甘心吗?”说到“嫡女”二字的时候,凌瑶的确恨不得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大姐此言差矣。”画舫上终究热烈起来,一个身着浅蓝衣衫的男人长身立于船头,他端倪俊朗,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明显没有来得及打理,就那样随便披在身后,和两岸的青山绿水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呈现在势如水火的此情此景下,还真是一副可贵一见的画面。

凌玥的脸上早就笑容全无,这一句句夹枪带棒的话直冲着她劈面而来,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抵挡,只是最起码不能让知秋蒙冤:“我拿知秋当姐妹,并不是甚么下人,更不存在甚么骑到谁的头上去过。”

“晓得就好。”凌玥撇了撇嘴,她明天不想和任何人打闹,只想悄悄地看着这一江春水。即便春寒料峭,她也浑然不在乎。

画舫中的帘子被人悄悄一挑,一只小圆口绣花鞋点了出来,紧跟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站定。

凌瑶即使是庶出,但一个长女的名声,又是出自平阳侯凌文哲府上,在闺秀云集的京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照理来讲,求亲的早该把她家门槛踏破了才是。

哎……凌玥垂下了头,叹了口气,像是碰到了多么无法的事情。

她悄悄地望着水面发楞,是啊,她就是如许一个文静的女孩,起码在外人看来一向都是如许。

凌瑶愈发对劲,不由地脖颈儿都挺了挺:“不愧是嫡女,就连拉拢民气的本领都这么高强。但是,在我凌瑶眼里,下人就是下人,休想和主子相提并论。”说这话时,还特地看向了知秋。

她蹑手蹑脚地往画舫的边沿地带移去,伴跟着木制船底的咯吱声渐响,她悄悄吐了吐舌头:“甚么画舫,一向咯吱咯吱响个没完。”

朝阳东升为如黛的远山一笔笔勾画出金边,雾气被稀释得很淡很淡,面前也终究不再是一片雾蒙蒙的感受。

江面上的倒影不但有在身后远去的重重山峦,另有着她本身。

“是,是,府里高高攀只要女人待人最好了。”这话听着像对付,却并不是情急下的打趣话,她家玥女人如何待人是阖府有目共睹的。

他说,安翊,安邦定国,天翊子民。

她用心捏着嗓子说话:“玥女人,甚么时候胆质变得这么大呐?”

可她这位长姐,及笄之礼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竟然还没找到快意郎君!莫非是因为边幅?凌瑶边幅平平,和一干妙龄女子比拟的确失容,但架不住人家文采好啊。如此有家世,又有才情的女子,却目睹着一年大哥去,不哭红双眼才怪呢。

“大姐姐何必说这么刺耳的话,我也向来没有仗着嫡女的名号去压抑过府里的谁。”平白无端就拿嫡庶尊卑来发言,这当真比那火辣辣的巴掌更伤民气。

凌玥没有想到凌瑶竟然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她所思所想,本身并不是一无所知,了解她内心深处的不平衡,也就大多时候不与之计算,可明天的事情较着是这个长姐做得过分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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