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已中计!
当即,她拉着商子辛的衣袖,撒娇道:“若非臣妾发觉及时,只怕现在便是神态不清,还望陛下切莫放过这主仆二人。”
李、苏两家必定没法共存,便只能弃车保帅了。
且申明溪刺探了一番,用心在御花圃采摘花瓣,余光却在四周不断地察看着。
“唉……”她感喟一声,“你有所不知,外人看来,我在皇后身边服侍,有她照抚,无人敢欺负我,却不知此中的内幕。”
实则不然。
明溪看出她的宽裕,特地将其拉到一旁,苦口婆心,“我当你是姐姐,这才体贴你,你如有困难,大可同我说说,我虽帮不了你,却能做一个聆听者,好过你憋在心中。”
明溪细细地察看着她的神情,心中对劲。
很快,此事便传入云姒月的耳中。
很多宫女都愿给她几分薄面。
这皆是商凰飞奉告于她的。
明溪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真是苦了姐姐了,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提起花露,秋菊略显惊奇,也没方才那般严厉,“恰是,我未入宫前便喜好研讨花露,正逢皇后娘娘喜香,便经常制作。”
“荼蘼花露!你见过?”秋菊惊呼,满脸的不成思议。
说着,她还高低打量了番秋菊。
李瑶一听,行刺她,竟只落得个禁足的成果。
秋菊本就将她当作知己朋友来看,又听她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假,心底的防地被冲破,也不再坦白。
见两人都已拜别,云姒月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嘴角上扬,意味深长。
她正要出声劝说,却被商子辛一把打断,“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本日李家会推别人出去顶罪,来日李瑶是否也会如此?
明溪闻言,心下一喜。
她早已预感到,苏青池下毒一事会透露,却没想到来的如此快。
“呵呵。”云姒月轻笑一声,嘴角上扬,“关的好。”
“这……”秋菊踌躇不决,满脸难堪,欲言又止。
“翠香。”她呼喊一声,“你去找几个安妥的人,去官方漫衍动静,就说李家将野生的主子送出去科罪。”
她顶着云姒月贴身侍女的身份,行事便利很多。
她还在忧愁该如何开口,未曾想竟有这等隐情。
云姒月又看向明溪,“皇后身边有位宫女,名叫秋菊,你去同她诉说方才之事,牢记莫要操之过急,渐渐来。”
方才瞥了几眼,秋菊采摘的皆是制作花露的必备质料。
果不其然,一抹嫩黄色的身影呈现,手中拿着花篮。
明溪不动声色,悄悄走近,“姐姐,你也是来采花的吗?”
要不了多久,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本来如此。”明溪了然,思路飘向远方,“要说花露,我还是喜好西域的荼蘼花露,由数十朵花露制作而成,香气四溢,扑鼻而来,可谓花露的上乘之作。”
不过也好,她倒能加快速率撤除这两个毒瘤。
一时候,两人谈天论地,很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李瑶想借他之手除了苏青池。
明溪瞥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她才缓缓开口,“李府出了些事,便在家里寻了个主子出去顶罪,百姓间都已传的沸沸扬扬。”
许是有共同的爱好,又提起荼蘼花露,秋菊的话匣子便翻开了,也不再防备明溪,侃侃而谈。
宫宴之时,她有幸跟从云姒月插手,天然瞧见了秋菊的模样。
这让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此人她熟谙,恰是云姒月身边的丫环,需得防着。
“陛下……”
太好了!
女子心肠本就软,经她一番和顺守势,秋菊已完整将她当作姐妹来对待,再无半分思疑。
高高在上,母范天下,身为天下女子榜样的李瑶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难怪心肠这般暴虐,倒也不感觉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