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和桃儿忙应了，领着别的三个丫头，一起朝外走。
宁仙仙却已经转过身材，朝门口走去：“翡翠，桃儿，我们走。”
现在却只得这不痛不痒的几十个小玩意。
这时宁程程扶着草儿的手，慢悠悠的走出去，瞥见屋里站着一地的丫头，就娇声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母亲和郡主姐姐说话了。”
“这倒也是。”婆子叹道，“郡主终归不是夫人养大的，内心一定向着夫人。只是奴婢看着她，倒感觉有些不幸的。”
直到她们全都走出院子，李燕君才晃过神，扶着椅子，渐渐站了起来。
宁仙仙朝李燕君看去。
她记得那天李燕君给她田产地铺时，也是从这盒子里拿的文书出来。
宁程程走到李燕君身边，悄悄的为她揉捏着肩膀，笑道：“郡主目光真好，挑的都是最机警聪明的丫头。”
“哦。”宁程程撇撇嘴，出去了。
李燕君悄悄吐出一口气。
李燕君额头跳了跳，神情古井无波：“另有一些起初已经给了你二mm，只剩这些了。”
宁仙仙看她一眼，伸手从盒子里随便拿了张微微泛黄的纸出来，展开。
宁程程眸中闪过一抹对劲之色，笑道：“实在母亲也没给我甚么的，我都收着了，不敢乱动用的。”
宁仙仙不置可否，伸手把盒子里剩下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当着李燕君和宁程程的面，一张一张展开看。
宁仙仙笑了。
宁程程公然变了神采，笑容也勉强起来。
这几年在买卖场摸爬滚打，她手里捏着蘅芜院这个偌大的买卖，目光早已今非昔比。
上面写着金饰家具和器皿等物的名字。
一个丫头应了声，手里捧着一只镶金的檀木盒子出来，放到李燕君面前。
桃儿感觉本身如同在梦中。
宁仙仙可不是五年前的宁仙仙了。
桃儿认得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不由有些惶恐的点头：“感谢翡翠姐姐。”
“实在，郡主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您为何不把东西给她，反而给程蜜斯呢？”婆子有些不解，“奴婢看着，郡主倒是个不错的，不像二蜜斯，整天就晓得奉迎您。”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宁程程委委曲屈的站起来，“程程这就出去。”
宁仙仙在看到宁程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本相。
以湘北李家和宁家的身份，李燕君出嫁的嫁奁，起码也得有几百样东西。
李燕君翻开盒子，安静的道：“仙仙，这里的东西你拿着。”
“她？一个蠢货罢了。”李燕君淡淡道，“别人都觉得我宠庶女，那不过是因为她蠢，才可觉得我所把握。我生的女儿，若不能服从我的，生了又有何用？”
宁程程在旁看的清楚，内里放着几张纸，不由得有些严峻。
李燕君也晓得做的有点较着，不过她不在乎，道：“已经给了你mm的东西，总不好再要返来。将来等你出嫁了，娘会多筹办些嫁奁给你。”
“好了！”李燕君打断她的话，“你如果没甚么事就归去。我跟郡主另有话说。”
宿世她进府的时候是十二岁，当时李燕君随便把厨房里的桃儿赐给她做贴身丫环。现在她迟来了三年，也让桃儿多受了三年的苦。
李燕君仿佛没重视到她们之间的暗潮澎湃，稳坐泰山如同一座石像，道：“红豆，你去把阿谁盒子拿过来。”
李燕君垂眸，道：“这是我当年进宁府时的嫁奁票据。”
这是一张票据。
她这是把人当傻子。
“好，快起来。”宁仙仙笑盈盈的。
翡翠畴昔把桃儿拉起来，笑道：“今后你跟我一起服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