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人挠挠头,叹了口气便说道:“管家,实不相瞒,右边的岔道不但不会担搁时候,还能行的更快些。只是这往前便入一山涧,阵势险要,两侧矗立而中通一起。如果入了山涧,照我们此次的茶队而言,那便是进退不得……”
话音刚落,茶队领头的赶车人便走了过来,对着世人行了一礼后便道:“真对不住,前面的路被堵了,看模样我们还得回凤溪镇去,等把这些石块清走了,再上路。”
因而萧梓夏悄悄地朝巧儿摇了点头,表示她不要作声。巧儿咬了咬嘴唇,便低下了头。随后将本身身后的软垫悄悄朝萧梓夏的身侧挪动了一些,好让她坐的更舒畅些。
而轩辕奕倚在软垫旁,头也不抬的翻阅着书卷,孙总管则坐在马车外,与云保护说着话。
孙总鄙见他神采有恙,便道:“但说无妨,起码要让我们晓得为何放着路不走,反而要折回凤溪镇。”
“如何了?”孙总管侧头向一旁骑着马的云兮扬问道。“不知何事,我去看看。”云兮扬说罢,便打马扬鞭朝前走去。半晌,他折返返来。
坐在车外的孙总管被王爷一声吼怒吓了一跳,马车行进中,颠簸是常有的事,却未曾见过王爷如此发过怒。但他还是仓猝解释道:“公子,这一起上碎石太多,马车恐怕有些颠簸……”
赶车人面露难色,他似是有甚么忌讳,不肯开口直言。
说着,便要退还返来。
赶车人接过银两,怔怔看了半晌道:“这……这如何使得?”
孙总管摆摆手便道:“就这么定了,持续赶路吧……”
萧梓夏没想到本身强装没事竟然早被王爷看破,此时听着他轻柔地说话,固然还是看着书卷,但萧梓夏的心中却有一股暖意充盈着。萧梓夏没有再应他,但马车内的氛围仿佛和缓了很多,二人的脸颊都不被发觉地带上了一丝淡淡地笑意。
云兮扬侧头看了看火线道:“能是能的……只是……”
“只是甚么?”轩辕奕问道。
赶车人在原地呆站了半晌,便走到前面去,将孙总管赏银之事奉告了伴计们。不久,茶队便缓缓向前行去,朝着右边岔道的方向,逐步进入了‘鬼愁涧’……
“可好了?”轩辕奕盯着书卷,淡淡问道。萧梓夏听到这话,便看向王爷,见他涓滴不看着本身,眼神自始至终未分开手中的书卷。萧梓夏不满地轻撇了下嘴,心中暗道: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还不如不问的好。
“是。”孙总管应道。但还未等他叮咛,车队俄然停了下来。
萧梓夏坐在马车上,颠簸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她感受左脚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强忍着。巧儿坐在她身边,用担忧的目光谛视着她。
“拿去。”孙总管俄然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放在了赶车人的手中:“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如果碰到了那伙山贼,你们尽管扔下货色逃命便是,想必他们也不会难堪几个赶车之人的。”
那赶车人听孙总管如此一说,便叹了口气道:“本想着管家也是这条路上常来往之人,可照这景象,您恐怕还是第一次路过这处所。你有所不知,这里的来往商旅甘愿绕远路走,也不会往右边岔道而去。”
“待会安息的时候,让孙总管给你看看,如果伤重了,别说赶路,恐怕得折返归去。”轩辕奕的声音在马车里淡淡响起,本来他看似不在乎,却全都看在眼中。就连萧梓夏强忍疼痛的微一皱眉,轻一吸气,都被他尽收眼底。
孙总管笑了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们的茶队自是朝前走,哪来甚么进退不得?纵使如你所言,这山涧中虽是阵势险要,但本日风和日丽,自不会有甚么暴风暴雨,又有何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