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翰微微有些惊奇,随即指着云兮扬,缓缓说道:“这位不就是被你抢走了战马的军爷吗?”语毕,侯翰惊觉本身的讲错,仓猝收住了话头。现在的梓夏自不是先前的模样,这般说与面前的男人倒是平白给她添了很多费事。
侯翰上前看着二人之间略显奇特的氛围,半晌以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本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萧梓夏朝着院门走去,半晌便愣在了那边:“云大哥……你如何来了?”本来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恰是云兮扬。
萧梓夏没有理睬侯翰,而是回身便朝着屋内走去。云兮扬也顾不得与侯翰酬酢,仓猝上前拦住了萧梓夏的来路:“梓夏,你别曲解……不是我跟踪你,是……公子他担忧你,让我庇护好你……”
侯翰看着萧梓夏的神采,惊奇的问道:“你们……熟谙?”
事到现在,他还是不得不在内心佩服这个孩子:“没想到,你驯马还真有一套。没多久,那马儿就服服帖帖的。可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缠着我把那马儿卖给你,那马儿现在定是在驰骋疆场,啧啧……真是暴敛天物啊……”侯翰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可惜的摇着头。
侯翰固然对萧梓夏岔开话题感到无法,但是也不由被她的话语逗笑:“你啊……提及来,那匹马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不是吗?”
“你……”侯翰指着他游移了半晌。待男人轻唤了一声“白叟家”,侯翰才猛地一拍脑袋叫道:“这不是杨将军吗?你如何来了?”
“侯将军,鄙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云兮扬微微欠身,恭敬的向着侯翰行了一礼。
“我哪有?”萧梓夏不平气的回道。
说罢,她抬起白净纤细的胳膊悄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便接着刷起马来。
侯翰一边敞开院门,一边转头笑应道:“真是巧了,方才正与你提及,此人就到了。丫头快来,这位就是被你抢了战马的军爷……”
“丫头……”侯翰轻声唤道。
“你当然是抛到脑后去了。在我这里磨了好多天,趁着人家军爷来买马的当口,好端端的一个女娃,扮作少年郎。混在人群中,军爷方才相中,还没来得及付银子。你跑过来掷了银子,就跳上马背,我记得那马性子够烈,眼看着一个瘦的跟小鸡似的年青人飞身就跃上马背,可吓得我一身盗汗。”侯翰笑咪咪地回想着当年初遇萧梓夏的景象。
侯翰缓缓走到萧梓夏身边,默不出声的看着她半晌以后,开口说道:“丫头,你和王爷闹别扭了吧……”
三人齐齐循着声音看去,便见孙总管一脸严厉的站在院门前,看着他们……
“这……”云兮扬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但那些好马的确都在疆场上冲锋陷阵,立下了很多功绩。
萧梓夏丢给侯翰一个冷眼,转而拍了拍身边的马儿道:“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云兮扬晓得萧梓夏是在气恼本身一起尾随,但他还是低声解释道:“昨儿公子分开的时候,放心不下,以是让我留在堆栈庇护你。我在后院的时候,刚巧看到你从窗户里跳出来,分开堆栈,以是我……”
侯翰站在那边略一深思,便迈开步子朝着后院的马厩走去。如他所料,现在的萧梓夏正待在马厩中,挽起袖子,拿着大刷子当真的洗濯着马的鬃毛。“唰唰唰”的响声在院子里不竭地回荡着。
“好啦,你就别再讽刺我了……”萧梓夏将手叉在腰上,做出一副嘟嘴活力的模样,更是惹得侯翰大笑起来。
云兮扬倒也不在乎萧梓夏调侃,他只是轻声应道:“并非因为我服从公子之命,而是我很担忧你。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奉告了你,你又何必如此猜忌和思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