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册封皇后(二更)[第1页/共2页]

“你如何能够这么残暴?”我揪着祁汜的前襟,眸中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够了!他没死!”祁汜挫败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些许不甘。

“别动!如何这么不谨慎?”

“容忌!”

祁汜亦下了榻,他单手扣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着他,“谈笔买卖,如何?”

我环顾着偌大的寝宫,单手捂着模糊作痛的心口,轻声扣问着跪在我面前的宫女,“祁汜呢?”

我徒手拭去他脸上的血迹,指端从他冰冷的脸颊滑过,泪水夺眶而出。

我踩着黏稠的血迹,踉跄行至死尸边上,肉痛得没法呼吸。

安神宁心的龙涎香隔着祁汜身上的玄色龙袍,不偏不倚地灌入我鼻腔当中。

我死咬着下唇,烦复的指甲深嵌掌心当中。沉吟半晌以后,我终是轻吐出一个字,“好。”

他掰开我紧攥着的拳头,看着我血肉恍惚的掌心,倒吸了一口冷气,“朕求你别再折磨本身了,行吗?你若不肯,朕毫不逼你。”

我明知他极易心软,乃至见不得我落泪。但这一回,我并未开口求他,只是沉痛地闭上眼眸,将眼底的哀思尽数敛去。

本来跪伏一地的宫女见状,纷繁退出寝殿,并轻手重脚地关上了门。

“好好养伤,朕晚些再来看你。”

“别叫我皇后。”

“说甚么胡话!你不会死,要死,也是朕先死。”

祁汜措置完我掌心的伤口,决然起家,仓促逃出寝殿。

他尚未细说是何买卖,我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挣开了祁汜的圈禁,悄悄地趴在容忌的心口,却再也听不到他微弱有力的心跳。

我回眸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当中面色灰败的容忌,始终没法信赖他竟这么仓促地离我而去。

祁汜低头,用锦帕缠着我腕上的伤口,而后非常无法地解释道,“他没死。这统统只是天弋所造的幻象罢了。天弋是佛门后辈,身受佛法束缚,倘若脱手杀人,业障难消,必遭报应。因此,他只是将容亲王带离了天牢,并未伤别性命。”

我吃力地站起家,正欲走出牢门,不成想双眼一黑,一头栽在牢门之上,昏倒不醒。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但只要容忌安然无恙,这统统,满是值得的。

祁汜风急火燎地突入殿内,他将我安设至卧榻之上,细细地检察着我腕上的伤口,沉声问道,“疼不疼?”

“天弋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我欠祁汜的已经够多了,又怎能苛求他不求回报地替我救回容忌?

“不疼。”我心不在焉地答着。

瞬息间,暗淡的牢房中,除却我和祁汜被拉得老长的影子,再无他物。

我也并非决计服磨本身,只不过,掌心的伤刚好能盖过心中的痛罢了。

该还的,我自会了偿。即便这么一来,我再也没法面对容忌。

“歌儿,容亲王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祁汜声音略显嘶哑,他的手成心偶然地轻扯着我的腰带。

他偏执地说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成了朕的皇后,朕承诺你,势必将容亲王从天弋手中救出。”

不过就是半天没见,他如何就俄然暴毙了呢?

今儿个一早,他明显说好了会回府陪我用晚膳,他还说要好好尝尝我的味道,因而,我满心欢乐泡了一整天剁椒水,从他尚未出府时就等候着他的返来。

“若我死了,将我和容忌葬在一起吧。”我一动不动地窝在祁汜怀中,心跟死了一样,痛到极致,竟毫无知觉了。

她们见我转醒,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着叩拜之礼。

我置若罔闻,遂用指甲在手腕处划下一道深切见骨的血痕,“一小我活着,委实没甚么意义。还不如随他而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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