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肿成如许了,还说没事!明显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皮如何这么厚?”祁汜越说越气,若不是容忌在场,我敢笃定他必定会伸手狠掐我脸。

容忌的眼眸始终不离我被打得变了形的脸颊,“你失落后,小卓刚巧来北璃王宫找你。他以造梦术探得了你被天弋所劫,我暂入不得第六关古疆场,只得奔赴赤海海疆,尽快闯过第五关古疆场。”

他双手合十,袖口旋即飞出数道匾额大小鎏金梵文。

喀嚓——

容忌许是太担忧我的身材,仅淡淡扫了一眼祁汜,便吃紧带着我分开了赤海海疆,转眼瞬移回北璃王宫。

“歌儿?”两道低醇男声交叠至一起,同时出声将我的名儿叫出了九曲回肠之感。

但奇特的是,他的梦境已然不受我的掌控。

我动了脱手指,浑身仿若被车轱轳来回碾压过普通,说不上那里疼,但就是转动不得。

“若贫僧执意逼你,你当如何?”天弋一手扼住我的脖颈,另一手高低垂起,“啪”地一声朝我脸颊甩来。

“女施主,纵贫僧沦为废人,你也逃不出贫僧的手掌心。”天弋稍稍回过神,以手肘强撑起家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将周身化为至柔水帘,逢迎着九环锡杖挪动的方向,一举将之紧握于手心。

容忌眉头紧蹙,将掉入浅滩中感染了浑身淤泥的我搂在怀中,他的手重拂过我肿得老高的脸颊,轻声扣问道,“谁打的?”

我狠狠拭去嘴角鲜血,旋即动用着周身乾坤之力,以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俱灭,朝他建议猛攻。

我趴伏在地,抬头看着芝兰玉树飘然若仙的容忌和红缨金冠风韵神逸的祁汜,稍显镇静地说道,“没错,是我。”

“女施主,看清了么?现在的贫僧,比起甜甜施主如何?”天弋非常对劲地质询着我,他双目灼灼地盯着我,诡计从我脸颊上寻到一丝崇拜。

我垂眸傲视着狼狈不堪的天弋,含笑道,“我竟如何?支支吾吾的,难不成有甚么难言之隐?”

祁汜蹲在我身侧,亦同容忌普通愁眉不展。

天弋羞愤难当,曜黑眼眸中大颗眼泪簌簌滑下,“女施主,你如此欺负贫僧,知己不会痛吗?”

“天弋,你觉得你浴血重生就能天下无敌了?你大抵不晓得,你失落藏匿的这段时候里,我也相称于死过一回。现在,我涅槃重生,如果连你都打不过,岂不是有愧凰神凤主的名号?”

没了后顾之忧,我不再束手束脚,纵身化作熊熊烈火,幻做火凤之形朝天弋奔袭而去。

“女施主,你若再乱动用神力,把稳腹中孕灵不保。”天弋以攻为守,一边朝我建议猛攻,诡计掣肘着我尚未酝酿而出的招式。

“女施主,你竟,竟......”天弋双膝跪地,话说一半再没法持续。

天弋仰身向后退去,对于肝火飙涨的我,亦不敢掉以轻心。

我出言欣喜着容忌,心下却非常迷惑。明显受伤的人是我,我却还要反过来安抚容忌,这是个甚么事理?

我微微点头,站定在他身前三尺之处,交来回回地比划动手中的九环锡杖,先是将之对准他的眉心,而后又试图对准他的心口。

“这回,该当废了吧?”我轻笑道,顿觉身心畅快。

想来,这回城轴并不非常靠谱。竟将我传送至霓虹之巅,使得毫无防备认识的我双脚一空,直接从霓虹之上跌落在赤海浅滩上,若不是黑盒子一向护着我腹中孱羸孕灵,我还真怕小小乖们会被活活摔死。

不愧是死过一回的人,动手比起之前,很多了。

鎏金梵文险险掠过我的袖口,朝着我身后的铜墙铁壁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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